“也好,讓我瞧瞧這賤蹄子春心蕩漾的模樣。”齊千均性情陰晴不定,剛才惱著,現在笑得可樂了。他蹲下身,揪起她的頭發,強硬地將茶水灌進她的嘴裏,再捂著她的嘴,半點也不許她吐出。
茶水一下肚,染梅隻覺得全身著了火般,感覺古怪,無暇細想,她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爬行著。
她要離開這兒……明明她努力地爬著,怎麼像是停頓在原地,眼前景物是扭曲的,而且身體生起一股異樣的麻癢。
“再爬呀,本皇子瞧你爬到哪去……”齊千均擋在她的麵前,一腳踢往她的肩頭,痛得她蜷縮起身子。
然後又是一腳踩在她的頸上,見她神色痛苦,雙手不住地抓著他的鞋,他不禁玩得更起勁,踩得更用力,像是要置她於死地般地狠毒,直到她眼瞼抽動,像是快厥過去,他才縮回腳。
染梅貪婪地大口呼吸,以緩解胸口要爆開似的胸痛,然一張口,眼淚不自覺地奪眶而出,與唾沫混在一塊,滿臉狼狽。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
驀地,裂帛聲伴隨身上涼意襲來,她驚覺自己衣襟被撕裂,可憐她連遮掩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助地流著淚。
齊千均目光落在她玫瑰色的肌膚,下流地撫上她的胸口。
“不……啊……”她試圖掙紮,可是身體卻違背她的心智,被碰觸到的每一處都引發更強烈的酥麻感,教她甚至想更貼近他一些。
齊千均露出淫笑,扯掉她的肚兜。
赤裸地感受著空氣的冰冷,仿佛被一棒子打進地獄裏,再也無力回天,染梅不由得放聲哭泣。
誰來救救她……
四爺、四爺……
慕君澤和向臨春急步趕回主屋,他的寢房、書房和染梅所居的客房,裏頭皆空無一人,他站在廊道上,環顧四周,壓根不管氣息尚未調勻,隨即又舉步朝外奔去。
“四爺,後頭廂房也都不見染梅的身影。”向臨春從廊道另一頭奔出,追上他的腳步。
“你之前說廉親王他們在哪間房?”奔跑間,他急聲問著。
“在綺麗齋的東側廂房。”
慕君澤加快腳步,渾然不理奔跑引起的胸口發痛,他現在隻想先確定染梅安好。
隻盼一切都是他多想,都是他凡事總往壞處想……
兩道身影急如星火地奔至綺麗齋,和幾位文人談笑的豔兒正巧瞥見,隻覺得慕君澤神色古怪,趕忙迎向前去。
“四爺,發生什麼事了?”
“東側廂房裏可有花娘陪侍?”他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足下步伐始終未停。
隻盼豔兒能肯定他的問題,別讓他的不安成真。
“廉親王說了,不需要花娘,也不準任何人靠近。”豔兒跟上,低聲說著。
聞言,心幾乎涼透,路上遇見齊千裏,他視而不見的閃身而過,直到東側廂房,隱約聽見裏頭壓抑的哭泣聲時,腳下所站立的地像是裂開般,吞噬著不斷墜落的他。
第9章(1)
齊千均掀起染梅的裙擺,正要扯下她的褻褲時,門板自外被一腳踹開。
齊千洋懶懶抬眼,笑意凝在唇角。
“你誰呀?”齊千均一把推開染梅,惱怒抬眼,不滿興致被打斷。
慕君澤長睫低垂,目光定在染梅腫起的頰麵,淚痕斑斑,唇角溢血,還有,裸露的酥胸……心,在胸口狠狠地緊縮著,血液幾乎是逆行,教他幾乎站不住腳,衝撞出他有生以來最強烈的殺意。
他要殺了他!
但不是現在,他必須冷靜,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讓整個慕家陪葬,他必須冷靜,有法子的,他可以的,隻要他冷靜。
“草民慕君澤見過十一皇子,不知十一皇子能將草民的丫鬟還給草民嗎?”他雙手緊握成拳,才能讓嗓音平穩。
齊千均麵色不善地道:“本皇子正在興頭上,你半個時辰後再過來跟本皇子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