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好讓他徹底地糟蹋染梅?他辦不到!

麵對隔山觀虎鬥的齊千洋,慕君澤勉強自己揚起笑意道:“十一皇子,草民的丫鬟不過是中平之姿,但是草民的紅粉知己可是豔冠京城,無人能出其右的豔兒。”他深吸口氣,低聲喊著,“豔兒,還不過來伺候。”

門後,閃出一抹絕豔身形,隻見豔兒髻上綴滿金步搖,蓮步款移入室,跪在齊千均麵前,微抬頭,盛妝描繪的勾魂眼,似嗔還羞地睨了齊千均一眼。

“好好,這個好。”齊千均一把將豔兒拉起,豔兒也順勢偎進他懷裏。

慕君澤踏進門內,脫下外袍蓋在染梅身上,一把將她抱起,才驚覺她渾身燙得可怕,瞧她朦朧帶淚的目光,不用細想也知道她被下藥。

混賬東西,打了他的女人,還下藥欲逞獸欲!

“豔兒!”他突吼道。

豔兒望向他,等著他發話。

“好生伺候!”撂下這句話,他抱起染梅頭也不回地走了。

豔兒笑眯勾魂大眼。既然四爺都這麼說了,他當然要好好招待!

暗處,一雙偷窺的眸在確認那胸口上的剌青後,立刻閃身躲進黑暗之中。

門外,向臨春一見他抱著染梅出來,立刻迎上前去。“四爺。”

“去打盆水,再去地窖拿冰過來。”

“是。”

慕君澤抱著染梅走回主屋,感覺她不斷地瑟縮,在他懷裏無力掙紮,氣若遊絲地求饒著,“不要……放過我……”

她慌張駭懼的模樣像是一雙無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他的心。

他的染梅可是會在他麵前摔筆拂袖而去,盡管暫為丫鬟,卻依舊是千金風範,何時有所畏懼,可如今,一場茶會,竟將她變成驚弓之鳥。

慕君澤抱著染梅坐在錦榻上,從懷裏取出紙袋,裏頭有許多小紙包,他打開一包混在桌上茶水中,動手喂她。

然,茶杯才剛沾上她的唇,低喊不要的她揮舞著手,險些打翻茶水。

慕君澤眸色微黯,將茶水含至口中,再吻上她的唇,不容她抗拒地渡進她的嘴裏,直到喂盡摻有解藥的茶水。

“嗚嗚……”她低泣著,不住地抹著嘴。

“別哭,是我,染梅。”他將她緊擁入懷裏,安撫她也安撫自己。

要是不抱緊她,他怕自己會發狂地衝回綺麗齋……他知道齊千洋正等著他出手,好讓他可以安下罪名在他頭上。他不在乎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可是他的家人……

早該想到的,齊千洋會和周二少前來,分明是早有計劃,為何他沒想這麼多,他竟讓所愛的人遭受這種傷害,此刻卻隻能抱著她安撫,他……

“四爺?”

懷裏的人兒啞聲喚著,教他喜出望外地抬眼。“染梅?”

“四爺……”她淚眼婆娑地緊抓住他。“對不起,我動手打了十一皇子……會不會連累四爺……對不起……”

慕君澤直睇著她,一股酸意自鼻間衝上,大手輕柔地撫著她紅腫的頰,不舍地拂去那唇角的血漬。“不會的,就算你踹他兩腳也不成問題。”

這傻瓜,在危急之時還惦記著他,怕連累他,他的心狠狠悸動著,憐惜、心疼,全都混雜在一塊,揉合成一份愛。

“真的?”

“真的真的,我待會會再補上兩腳。”等豔兒好生伺候過,就輪到他好好地照料他們。

“我……我、我……”她直睇著他,眸色逐漸清明,一臉難以啟齒。

慕君澤像是知曉她要問什麼,在她耳畔柔聲道:“沒事,我趕到了,什麼事都沒發生。”

“可是他撕裂我的衣裳和……”她哽咽,豆大的淚珠緩緩滑下。

“沒事,隻要這事沒傳出去,就無損你的清白,對不。”他不舍地吻去她的淚。“就算損了清白又如何,你是我的妻……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