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為那故事中的妹子在舔什麼?”他徐緩站起身,略前傾,臉龐幾乎和她貼覆。

染梅搖著頭,打死也不會說出她到底是想到哪去,可她還是懷疑,他根本是蓄意誤導她。

說得那般曖昧,再加上他專賣淫雕品和淫畫,她當然會以為他連淫書寫作也涉獵。

“嗯?說呀。”

氣息撫麵,染梅才驚覺他已近到眼前,那雙深邃魅眸像是會勾魂般地眨動,刀鑿似的絕美俊臉就在她麵前,噙著狂放的笑意,教她心顫難休。

這男人……太無禮、太危險了!

她不能再待在這裏,絕對不能!

第2章(2)

“染梅。”

“……奴婢在。”

“仰起臉。”他命令道。

染梅聞言,心跳如擂鼓。他要做什麼?難道不管她從或不從,他都打算收她當小妾?

“奴婢不要……”她垂著臉,搖著頭。

不,她就算失去一切了,也不能拋去尊嚴讓自己嫁人為妾。

要是他敢輕薄她,她就、她就……踢他!

“仰臉!”

一股蠻橫的力道迫使她抬臉,就在同時間,她不假思索地抬腿往他胯下一踹。

慕君澤霎時臉色蒼白,像是不敢相信她竟如此心狠“腳”辣,簡直是要他絕子絕孫般。

“是你逼我的!”話落,她一把將他推開,轉身就跑。

門外,向臨春剛好走來,一瞧見她便嚇得高聲喊著,“染梅,你怎麼流鼻血了?”

“嗄?”她愣住,抹著鼻下,指尖果真有抹鮮紅。

“趕緊仰臉,快。”向臨春急喊指示。

染梅呆滯地望著他,想起剛剛四爺也是要她仰臉……她是不是誤會四爺了?

“……四爺不見我?”門外,染梅一臉愕然地道。

“四爺已休憩,我已經要小廝打掃了在四爺書房旁的客房,你就回房歇息吧。”向臨春溫言轉達。

“可是……”她神色微慌,幾經思量才道:“我傷了四爺,四爺他……”

“大夫說不打緊,四爺也沒動怒,你就回房歇息吧。”

“可是我至少該跟四爺道歉,我……”都怪她不好,竟誤以為四爺要輕薄她。

她從未流過鼻血,更不知道流鼻血得要仰臉,在那當頭……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既是傷了人,自然得道歉懺悔才成。

“四爺沒放在心上,這兒有我照應,去睡吧。”

在向臨春的堅持之下,染梅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無用,隻得回房。

然而,這一夜,她輾轉難眠,無法入睡,隔天天色未亮,她便到慕君澤門外等候差遣,然而等到都快正午,還是不見他起身,這時有個小廝經過,她詢問之下,才知道慕君澤早就出門了。

得知他可以外出,她的心寬慰了些許,自行在後院找些事做,同時等他回來,然而等到入夜,還是不見他的蹤影。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同樣的狀況持續著。

小廝說,他幾乎日日回後院主屋休息,可是她卻怎麼也碰不到。

“難道……四爺在閃避我?”第五天時,她忍不住自問。

她踢傷他男人最脆弱之處,四爺嘴上沒提,但肯定氣惱難堪,蓄意閃避她……一般大戶人家,要是遇到這事,要如何淩遲丫鬟至死都無人能勸阻,可是四爺卻是閃避著她。

說來,四爺是有些心慈的,對不?

第六天,她仍舊不死心,幹脆就坐在他門外的走廊欄杆上。

她要道歉,非道歉不可,四爺不回來,她就坐在這兒等,萬一睡著了,腳步聲也定會讓她轉醒,道了歉後,不管四爺要如何處置她,她都甘心。

要是道不了歉,她連自己這關都過不去。

然而,等著等著,夜越來越深沉,她不自覺地倚著廊柱進入睡夢中,就連腳步聲逼近也一點反應都沒有,自然沒瞧見那雙高深莫測的眸不住地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