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嘿嘿,車輪戰之二(1 / 1)

青蛙事件過去不久,我們就又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該幹嘛幹嘛。都是被狗子給傳染的。

但我們萬萬沒有想到,有時,就連“嘿嘿”地這麼笑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雖覺莫名其妙,但也無可奈何。

到了初中,回家的路,與紅霞就是同一條,所以,我們彼此會經常碰到,用狗子的話說,那不是碰到,是偶遇。狗子那廝本性不改,好了傷疤忘了疼,每次碰到紅霞就嬉皮笑臉地“嘿嘿”笑幾聲,並不說任何話,就擠眉弄眼那般調皮地對著她笑。狗子笑,我也跟著笑。狗子那笑,那時不老實的一張臉上掛出一副壞壞的笑,雖然是不好看,但自然。我就不同了,我本來麵相就生得憨厚,憨厚的麵容上非要強迫著掛出壞壞的笑,那笑就不是純粹意義上的笑了,是搞笑,真的很搞人。當然,這也是在多年後,紅霞說出來的感受。當然,紅霞說的這話是後話,是含著淚說出的話,我暫且不急著繼續往下提,在後麵,我會表述得清清楚楚的。

我們笑,憨子就在後麵起哄。那時,我們真的可以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兄弟也隻是兄弟,都是好玩兒,也嫩,也不止一次的受人欺負。

我們這一“嘿嘿”笑,一起哄,第二天,就順帶要遭殃。

有時,我們真的很佩服阿凱,能這麼的唯紅霞之命是從。能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年紀,就如此誇張地臣服於一個女人的男人,多少算是好男人,絕種好男人,中國好男人。當然,我們也隻是佩服從他身上閃現出的的好,或者叫某種精神,但並不佩服他的人,不僅不佩服,還想當的鄙視,並不全是因為他揍過我們,而是因為他腰間別著的那把假匕首以及出賣朋友的那種閃電速度。他愈是聽命於紅霞,我們就愈是不怪紅霞,就愈是把矛頭對準他。隻要頭一天我和狗子對紅霞嘿嘿笑過,阿凱立馬就在第二天放學追過來。見識過幾回,我們也不再那麼傻了,見追過來了,就使勁兒跑,跑一陣,阿凱又追不上,就停下來,又轉過頭來逗他“來啊,來啊……”,那動作是相當的有挑釁味道:手掌向上,隻伸著中指做挑逗狀,像在逗一條真狗子。畢竟,我們天天練過,他還真跑不過。這麼連續幾回後,阿凱也是不知道見好就收,我們就跑過一陣,就三人齊刷刷地站著等他。他就真過來了,而且,那天他隻有一個小馬仔。嗬嗬,這次就是我們的第二次真正交手,我們使出平常練功的架勢,就與他們幹了起來。天天運動過的,還是有點譜兒,不一會兒,那倆家夥就有點兒吃不消,臉被挨了***掌,還被我踢中幾腳,他們就跑。跑了,我們也不追,因為我們偶然聽了一句話叫窮寇莫追,就一直記心裏了。雖然也吃了點兒虧,但又試出了他的深淺——抗打性不足,沒幾下子,全靠身高鎮著。

但第二天,狗子還是吃了虧。那天,阿凱就真帶了匕首在校後門等著,一直等到狗子來上學。因為是早上,我們沒有湊在一塊兒,其實也湊不到一塊兒,畢竟,早上出發時間不一樣,所以,狗子是一個人,就在後門口,他被阿凱再一次給收拾了。

事後,我問狗子:“為什麼就不動手開打?怕他個**。”狗子說那王八蛋還真拿了匕首,我怕他打不贏真瘋了,所以,就讓他過個手癮,我還扛得住。那天,他的眼睛泡子都被扇紅了,挺可憐的樣子。本來,就此想反應給學校,想想又覺得麻煩,到頭來還是得受幾次打,就咬咬牙忍了。這次之後,我們更是對阿凱恨之又恨。那時,我自感我們是堅強和獨立的,在外麵受了欺負,是從來不給家長通氣,隻想著自己解決。其實,也不是不通氣,隻是通氣之後,少不得老頭子的一頓打,然後再到學校又少不得老師的一頓打,事兒多,又麻煩,所以,都各自堅強著。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我們發現阿凱與學校的一個教導主任走得挺親。幾經波折,我們又打聽到,阿凱是這教導主任的侄子。

“原來如此,沒個吊本事,還那麼囂張,原來是有個靠山,教導主任的侄子就可以帶個匕首套子到處晃?”在查清背景後,我們都死死地罵了阿凱一通,又開始覺得好像又新的希望。再一次的,因為紅霞惹出的這許多事,我們卻再一次的把她忘了。

“遲早要好好收拾他,老子非要把他打成乖乖兒。”

狗子再一次表決心,我們隨聲附和。

算算時間,第一學期過了一半。學期過了一半,我們與阿凱他們也隻是打了個旗鼓相當,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了哦。

寫道這裏,我又想起了“嘿嘿”,哎,不曉得該怎麼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