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英初來乍到,很願意跟副縣長們建立良好的關係,因此,張麗的邀請她想都沒想,就痛快的答應下來。
其實,她差不多能夠明白張麗的目的,無非兩個,一是拉關係;二是替趙長利、沈愛軍求情。
沈愛軍是沈書記的侄子,她已經知道了,甚至還接到過沈書旺要求嚴懲的電話。
“紅英縣長,愛軍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本質不壞,可錯了就是錯了,你不用給我麵子,狠狠地處罰,回頭,我還要讓他親自向你賠禮道歉。”
看看這話說得,像人話嗎?
梁紅英一聽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嚴懲,而是求情。
這個麵子給不給呢?
雖然表麵上看,是沈愛軍落了她梁紅英的麵子,但實際上,是狠狠地給了沈書旺兩個大嘴巴。
說白了,就是這個狗屁不懂的紈絝,真正落得是沈書旺的麵子。
因此,她決定,沈書旺的這個麵子必須給。
“張縣長,我從市裏弄來的紅酒,據說在國外都是名牌呢。今晚,咱們就喝這個,你說怎麼樣?”
張大彪拎著幾瓶紅酒進了房間,雖然嘴上說著商議的話,但手底下可快得很,隻聽“啵”的一聲,一瓶紅酒的塞子就拔了出來。
張麗也沒在意,趕緊招呼張大彪坐。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也差不多到了接梁紅英的時間。
誰知道張大彪突然一捂肚子,道:“哎喲,壞了,我肚子突然疼,怎麼這樣,不好意思,張縣長,我去去就來。”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有個災殃,更何況,這也是正常的事情。
張麗笑著讓張大彪趕緊去解決,自己也起身去迎接梁紅英。
梁紅英帶著呂豔萍來參加這次酒宴,沒想到隻看到了張麗,沒看到別人。
“張大彪同誌怎麼還沒過來嗎?”
“縣長,張縣長原準備去迎接您,但突然肚子疼。”
張麗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來醒酒器,給梁紅英倒了一杯紅酒。
呂豔萍趕緊搶過來,做起了服務工作。
張麗讓呂豔萍也滿上,但呂豔萍說她要開車,堅決不肯喝酒。
這時候,張大彪從外麵回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就說:“呂秘書,你可不能不喝,我們仨都喝,你不喝,可不是太好。”
張大彪在縣政府是有名的炮筒子,所有人都有點討厭他,也都怕他。
呂豔萍自然也不例外,正不知道怎麼推辭,梁紅英替她說了句話,這才免於喝酒。
張大彪喝的是白酒,兩位縣長喝的是紅酒,大家觥籌交錯,說著輕鬆地話題,氣氛實在是好得很。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明顯能夠發現,梁紅英和張麗的臉紅了起來,甚至額頭、鬢角滲出了汗珠。
他冷冷一笑,但當看到聚精會神聽大家聊天的呂豔萍時,他皺起了眉頭。
這是個不安定因素,可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夠把她支走。
就在這時候,呂豔萍正好喝完杯中飲料,想再倒,去發現飲料瓶已經空了。
張大彪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要去泡茶。
呂豔萍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趕緊攔住,然後去泡了一壺茶。
就在她回身的時候,看到張大彪正拿著她的茶杯,還有個放東西的動作。
呂豔萍心裏咯噔一下,覺得情況不對勁兒。
她咬了下嘴唇,先走到了張大彪身側。
張大彪一抬頭,正好對上她的目光,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慌亂。
“小,小呂,我再給你要瓶飲料吧。”
“張縣,不應麻煩了,我不想喝了,就喝點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