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絕不妥協。哪怕最後不得不離開安康,我也要讓張大彪受到應有懲罰。”
在於月的幫助下,梁紅英很快醒來,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精神不錯。
陳正平說了自己的想法,他覺得最好低調處理,因為還牽扯到聲譽問題。
在這個浮躁的年代,人們對於這種垃圾信息的興趣,要比那些所謂的正能量故事更有興趣,而且要濃厚許多。
縣政府官員,一男兩女,違禁藥物,脅迫女下屬…
但凡拿出一個點,就能夠吸引足夠多的眼球,而且更容易帶來各種汙言穢語和毫無責任的臆測、謠言。
他完全是為梁紅英考慮的,但沒想到梁紅英如此剛烈,哪怕付出代價,也要將張大彪繩之以法。
其實,張大彪被警方抓走之後,隻要不出意外,注定不會輕易脫罪。
為了保證將他捉拿歸案,陳正平並沒有經過縣公安局,而是直接找了鄭傑和秦娜。
他們兩個帶著市公安局工作組的警察通過執法記錄儀,把整個現場都完整地記錄了下來,甚至還固定了證據。
就在梁紅英醒來之前,秦娜那邊已經拿到法醫的結果,證明了紅酒裏麵含有違禁藥物的事情。
隻是張大彪似乎有恃無恐,根本不配合,反而叫囂著是他們在“聯絡感情”,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用這個家夥的話說就是,還以為梁紅英跟張麗玩兒嗨了,想要勾引他。
但他當然是奉公守法,有道德有底線的好公民,好幹部,怎麼可能做這麼惡心的事情?
這話,陳正平都沒敢跟梁紅英說,怕把這位美女縣長氣死。
“縣長,這事情要抓緊時間處理,而且,您現在就要考慮最壞的情況。張大彪是市人大副主任張陸軍的侄子,而張陸軍是上任安康縣委書記。安康縣至少五分之一的幹部,都是張陸軍提拔起來的。”
“那又怎樣?正平,張大彪可不是犯錯,而是犯法,打著商議事情、聯絡感情的名義攢局,竟敢直接給我和張麗縣長下藥,這種人渣、畜生,不將其繩之以法,以後還不知道會囂張到什麼程度,更不知道會糟蹋多少無辜婦女。很顯然,他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梁紅英咬牙切齒地道,她不好意思說,其實,早就感到身體不適,隻是因為有張麗和呂豔萍在,所以她才放鬆了警惕。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警惕性不高。
當然,這不是弱者有罪論。
而是後怕,恐懼到不知道會做多久噩夢。
“縣長,那你準備怎麼辦?”
“你把我電話拿過來,我要打個電話。”
梁紅英想要起身,但掙紮了下,又軟到了。
陳正平這時候沒有任何歪歪心思,趕緊找來她的電話,遞了過去。
“幫我撥號,然後把電話放到我耳邊。”
梁紅英說了個人名,他立刻找到撥了出去,電話響了足足半分鍾,那邊才接了起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終於忍耐不住了嗎?梁紅英,其實,你也可以…”
“閉嘴,至少你現在還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就在今晚,我們縣政府一個副縣長給我下藥,如果不是我同事及時出麵,你覺得我會是什麼下場?你說,你管不管?”
“我草他的個老母,無論是誰,我都要扒了他的皮,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