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1 / 2)

在外人麵前常裝笨裝傻裝摔倒的君莫笑,在她麵前卻像個穩重的大孩子,他上前笑著說:“又被事絆住了,姐姐別在這裏吹風了,進去吧。”那個人今夜回不回得來都成問題,能一眼看出他真身的女人決不那麼容易應付。

又等不到他了!心底聚起很多陰雲,她想問關於孫豔雪的事,她想問問他最近都在忙什麼,她想他抱她在懷裏。

看來今夜她又要一個人了。把那些刺痛的情緒深埋,帶著一臉失望,她返回宅子裏,有些落寞地瞄了眼外頭的街道,才叫門房把大門關上。

不久後,濃濃的秋意塗染著枝頭的綠葉,關小白聽說從鹹陽城傳來的消息,遠逃的悠仁竟然要出嫁了,對方竟是遠近聞名的第一惡霸是也。

臭臉配惡霸耶!這相配嗎?她不由得有些憂心,心情煩亂地獨自踏上前往鹹陽的旅程。一直跟悠仁不對盤的風長瀾沒有同行,她一是擔心兩人在鹹陽城裏鬥起來,二是怕風長瀾事務太忙,根本抽不開身。

來到鹹陽,見到了與最好的姐妹共患難的惡霸,關小白原有的擔憂全都消散了,無論惡霸是不是聲名狼藉,她看得出來他對悠仁執著而深情,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關小白為好友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悠仁得到了重生和幸福。

關小白在鹹陽恢複往日的快樂,跟悠仁一起準備嫁妝,將孫豔雪的事拋在了腦後。

婚宴結束,關小白卸下心中大石返回長安,但還未喘口氣休息一下,竟就要麵對她與風長瀾之間的首次爭執。

“姑娘!”會如此喚關小白的隻有以前關家藥鋪的老掌櫃和夥計。

“東叔、小宗哥,怎麼了?”晌午,她在書肆用過午膳,就見老掌櫃東叔和小宗哥齊齊出現,跪在她身前。

“姑娘,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小宗氣急敗壞地嚷道。

“快起來快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東叔是長輩,這不折我的壽嗎?”

“老爺和夫人不在長安,少爺們又是公門中人,不過問藥鋪的事,瀾當家全然不把關家人放在眼裏,不顧往日情誼,對我們這些老人開刀!”

財源廣進之後,藥鋪的事關大力早已不再過問,他索性帶著關大娘出了長安,四處周濟窮苦人家,這幾年裏,回來的日子屈指可數,小白的哥哥們對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無形間,風長瀾成了關家真正的主宰。

“瀾哥哥不會那麼做的,東叔別急。”

“哪能不急?風長瀾那家夥就要把我們趕出長安了。”被關家養大的小宗成年之後留在關家做了賬房先生,此刻年輕氣盛的他雙眼通紅,憤怒地低吼。

“他要把我們倆送到玉門關內的分號去。”東叔委屈地說道:“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老爺還健在,他沒有資格將我們發配到邊塞!再說玉門關是苦寒之地,冬天常大雪封路,姓風的分明是要逼死我這個老頭子。”

攙起東叔和小宗哥,關小白平和地甜笑著道:“我很小的時候,東叔就到關家做事了,雖說東叔不姓關,但我一直拿東叔當親叔叔看待,小白不會讓東叔吃苦受累。小宗哥你們先回鋪子,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玉門關的事從此不會再提起。”瀾哥哥從不曾拒絕她的任何請求,有這份信心在此,她很篤定地向兩人保證。

“姑娘,你是好人,心地善良,姓風的可就黑了心肝,腹比墨黑,他一點也配不上我家姑娘,心狠手辣不念舊情,根本對不起關家的栽培。”

相當重感情的關小白,聽到這些批評,心裏像壓廠萬斤大石,她的瀾哥哥怎會被人這樣說嘴,他……還是她心底的那個人嗎?

當夜,關小白在寢房內苦苦守候,三更一過,內室的房門才輕輕地被推開。

“瀾哥哥。”她揉揉眼睛,笑嘻嘻地迎向風長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