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他怒眼瞪去。
“我沒有胡說,我是在想,主子要我跟著少傳,但這沒名沒分的,不管做什麼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我不知道要如何看待少傳。”給點名分,他才好拿捏分寸,是不。
皇甫桂聞言緩緩眯起眼,“大慶,你在暗喻什麼?”
第7章(1)
“我是想,如果主子喜歡少傳……”
“誰喜歡她?!”皇甫桂幾乎不假思索地打斷大慶未竟的話。
“可如果不是喜歡,主子也未免太過在意她了。”皇甫桂聞言,不禁楞了下。
在意?他過分在意了嗎?不……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是——“如果我在意她,那也是因為金若望的關係,因為我有他的記憶,我承接他所有感情。”如此一來就說得通,為何打從第一眼見到她時,她就分外地引他注目。
可不是嗎?當他來到這世界,在他腦海中出現的第一人就是她,就像是雛鳥效應,他對她會特別關注,一點都不奇怪。
更何況金若望喜歡她。這一點絕對錯不了,如果金若望對她不過是朋友之情,她不可能是金若望保險單上的受益人。
總而言之,他對錢少傳有任何感情,也是金若望殘留的,不屬於他的,他頂多是……多關注了她一些。
大慶想了下,“可是主子,傅慶年也有女朋友,可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承接記憶的時候會一並承接感情,那據宋勝儒所說,傅慶年深愛把了多年才把上的女友,那麼他和女友分手時,他應該會哭到死才是。
但是,沒有。
女友對他而言,不過就是臨演跑龍套的,他半點感覺都沒有,遠不比主子一根頭發來得重要,所以,主子的說法不怎麼成立呀。
皇甫桂頓了下。“那是因為你是太監!”
“太監也講感情的……”他是太監,又不是死人……“不說了,先找少傳。”
“可是距離少傳發簡訊給我至今都已經十幾分鍾了,她說不定早已經走到片場,我打個手機問一下就好。”有手機的嘛,很方便的。
皇甫桂回頭瞪去,總覺得他近來話多很白目、很欠打。
傅慶年快快點著畫麵,正準備按出通話時——宋勝儒像陣風般地刮到他倆麵前,見皇甫桂額上紮上紗布繃帶,教他登時楞住。
“傷得這麼重?”他顫聲問。“縫了幾針,有沒有破相?”他接到導演的電話時,正巧在前往片場的路上,於是加快速度前來,就隻為了確定這棵近來前景看好的搖錢樹是否有缺口傷疤。
“縫了兩針。”皇甫桂見他一臉緊張,沒好氣地道。“幾天就好了。”他純粹是怕傷口會讓頭套不好戴,才會特地跑一趟醫院,要不依這種傷勢,抹個藥就好。
“兩針?四、五公分的傷口縫兩針?!傷口要是不縫細點會留下疤痕,看來得找時間到醫美診所處理一下,否則留下什麼傷疤就不好了。”宋勝儒思考著哪家醫美診所的口碑較好,打算改天就把他押過去。
“男人不需要那麼在意外貌。”
“問題你是賣臉的。”
“慶年,手機通了沒?”懶得理他,皇甫桂徑自問著身後的大慶。
“還沒接,說不定正在騎車沒聽見。”大慶應著,突地手機那頭有了動靜,他連忙道:“少傳,你人在哪?”
“傅哥,我現在在片場的停車場裏,正要回去。”她刻意壓低音量說著。“你們不用等我,先回去吧。”大慶還沒有回話,手機已經被皇甫桂一把搶過去。“錢少傳,你是哪根筋有問題,誰允許你三更半夜走回片場的?”響應他的是——安靜無聲,然後他瞪著手機,確定自己被掛了電話。
掛他手機……她很帶種!“大慶!”他低咆道。
“在。”
“回片場!”把手機一拋,他徑自朝停在路邊的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