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這樣,兩人乘車離去,儼然視宋勝儒為空氣。他呆楞地望著早已呼嘯而去的車影,不禁喃喃自語,“若望這氣勢還真像個王爺……是入戲太深了嗎?”入戲是好事,可是慶年沒演出,怎麼也演得像個太監?
而且慶年什麼時候改名字了,怎麼都沒跟他說一聲?
片場停車場——“若望打的電話?”章萃琳冷冷看著她將手機關機。
“不是,是傅哥,傅哥說金若望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他們要準備回去了,我跟他說不用等我,他們可以先回去。”怕她誤解,錢少傳急忙解釋。
“聽起來感情挺不錯的。”章萃琳似笑非笑地道。
“就……一起工作,相互聯絡是正常的。”麵對章萃琳,她有種說不出的壓力,盡管對方已不再是她的上司,但如果可以,她是能避就避。
“我聽宋勝儒說,你是若望的青梅竹馬?”章萃琳一身套裝,黑白兩色,線條利落,一如她向來果斷的執行力。
錢少傳聞言,心底暗暗哀嚎,氣惱宋勝儒幹麼連這種事都跟她說,這樣子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其實也不能算是青梅竹馬,就是鄰居。”
“喔?”章萃琳一雙豔目打量著她。“那麼現在呢?”
“當然是老板和助理的關係。”她說得很誠懇,表情更是誠懇到毫無破綻。
金若望和章萃琳傳有緋聞,記者追問時兩人都沒否認,所以當初菜攤老板娘才會懷疑她是小三破壞人家感情,而現在她更怕章萃琳會在她身上貼上小三標誌……思忖著,心莫名地難受。
他對她太好,好到教她忘了他名草有主,都是他的錯,說他和章萃琳不熟,可是流言滿天飛,當事人沒否認不就等於默認了。
“既然隻是老板和助理的關係,那麼我有件事希望你幫忙,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章萃琳微揚笑意地問。
“不知道是什麼事?”
“很簡單,兩天後的外景地是我家別墅附近的景點,你隻要想辦法讓他和我住在同一間房就可以。”章萃琳說著,從包包裏取出支票本,簽了名填上數字遞給她。“這就是你的酬勞。”錢少傳楞楞地望著她,頭一次覺得自己被錢給羞辱。如果是以前,也許她會收下那張支票,可此刻她是怎麼也無法伸出手,哪怕她再需要這筆錢,她都不願收下。
“怎麼,不敢收是因為你說謊?”
“我不懂你的意思。”
“因為你喜歡金若望,所以你不願意幫我?”
“不是,我沒有喜歡他,我跟他頂多隻是朋友。”她說得振振有詞,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難過。
“既然你是他的朋友,你一定也希望他可以安定下來,那麼你就幫我,讓我有機會可以好好和他談談,不管怎樣,總是要好聚好散,對吧?”說著,她將支票塞入她的手中。
錢少傳立刻把支票還給她。“可是,既然別墅是你的,那麼你就可以安排房間,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雖然章萃琳語氣緩和不少,但她還是覺得古怪,隻是要談談,為何還要透過她?
“如果我一開始就安排,你認為他會有什麼反應?”章萃琳倒也不覺得難堪,為達目的,不惜將兩人惡化的狀況攤開。“你應該知道,近來我一再探班,他卻對我不理不踩,你可以想象我的心情嗎?”
“但是……”
“而你,剛好也需要一點錢,可以讓你鬆口氣,不必為錢兼那麼多份差,你就盡管收下,這是你可以收也是該收的。”章萃琳硬是再將支票塞入她的手中。
錢少傳直瞪著支票,想起她莫名其妙被解雇……為什麼章萃琳會知道她為錢兼那麼多份差?這是不是意味著,當初透過關係害她被兩間公司開除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