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溫良拆開了兩封信,快速閱讀後,眉頭隨之皺了起來。“看來曹天洪背後之人果然所圖不小。”

冷蓉替他倒了一杯茶,緩緩道:“你不是老早就猜到了?不過就這兩封信,你何必自己跑一趟,讓人送到府裏,要不讓二胡出來拿不就得了,還是二胡你……被懷疑了?”說到最後,她一臉懷疑的看向站在一旁默不出聲的二胡。

二胡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說話,倒是顏溫良主動解釋道:“這兩封信是我另外托人去查的,讓二胡來拿也不合適,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盯住了我身邊的人。”

“有喔!其實一直都盯著呢!”她突然語出驚人的道。

顏溫良瞠著一雙黑眸緊盯著她,淡漠的眼神裏有著一絲緊張,“你怎麼知道的?”

他倒不是懷疑她,而是她之前一直都沒出去過,這一回出門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讓他不得不猜測是不是他沒注意到的時候,有人衝撞了她。

冷蓉嘿嘿笑了兩聲,從袖子裏摸出一把小鏡子來,“我剛剛在路上就覺得有幾個人似乎不斷出現在我們周遭,覺得不對,就趁著一邊看鋪子的時候,一邊用鏡子偷看,果然那些人一直都在我們後頭跟著呢!”

說起來她拿了把小鏡子也是無心之舉,顏府裏能夠進庫房裏拿東西的也就她和顏溫良兩個,他一個大男人又用不上這些東西,上回她進庫房找做實驗用的東西時,看著這麵鏡子小巧,攏在掌心裏也有趣,就一直放在身邊,沒想到今兒個還有這等妙用。

聞言,顏溫良不禁鬆了口氣,“原來如此。”不知怎地,他就是擔心她會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二胡聽到自己和主子讓人跟了一路,自己都沒察覺到,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少奶奶,我剛剛也仔細留意過了,怎麼沒見到那些人?”這說起來也是他的失職了,要是少奶奶有什麼好法子,他也得趕緊學起來,以後跟著主子也不會出紕漏,多幾分底氣。

冷蓉慢悠悠的啜飲了一口茶,輕輕掃了他一眼,有點小得意的回道:“等你有跟我一樣靈敏的狗鼻子,那就行了!那些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海味,刮都刮不掉。”

如果是在靠海的城鎮她也不會當一回事,問題這裏可是完全內陸的地方,頂多隻有小溪、小湖,突然有幾個人滿身的海味,不遠不近的一直跟著,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二胡一聽這話就垮了臉,回過頭忍不住在心裏腹誹著,有人會這麼得意自己是狗鼻子的嗎?

顏溫良隻要知道她沒事,其它的倒是不怎麼在意,就連她隨手拿起來喝的茶水其實是倒給他的這點,也直接忽略了,隻是從她的話裏,他抓到了一點疑惑,這讓他的臉色不由得嚴肅了起來,“你說那些人的身上都有海味?”

“嗯!不會錯的,絕對是!”冷蓉的鼻尖輕輕動了動,眼神往緊閉的門扉一瞟,同時壓低了聲音道:“那些人現在就在外頭呢!”

顏溫良輕敲著桌麵,二胡趕緊把兩封信往茶壺裏一泡,兩張紙在水裏一下子就化開了,沒多久就半點痕跡也沒有。

“在城裏動手的機會不大,隻是……看來很快就會有人要找上門了。”顏溫良肯定的說著,高大的身子看起來格外的沉穩,散發著一種迫人的氣勢。

冷蓉看得不免有些怔了,心髒又像第一次在房裏見到他的時候那樣,怦怦怦跳得飛快。

是高漲的女性荷爾蒙在作怪吧?否則她怎麼覺得他每一次踩到她萌點的瞬間,都讓她忍不住越來越喜歡他呢,甚至喜歡到……想直接撲倒他了!該怎麼辦?她輕舔著唇,眼裏閃過一絲苦惱又興奮的光芒。

顏溫良沒察覺到她那太過詭異熱切的視線,因為在他話語剛落下沒多久,就聽見一道腳步聲停在雅間外頭,那個人甚至連門也不敲,直接就闖了進來,看著屋裏的三人,一張圓臉看起來樂嗬嗬的很和善,自顧自的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