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實驗室,其實是以前用來擱放一些雜物的小房間,顏溫良特地吩咐下人清出來給她使用,她還教他和其它下人,以後就管這兒叫做實驗室。

紫藤一邊打扇,一邊回道:“是呢,這幾日外頭不少人進院子來回話。”

“喔。”冷蓉一邊享受著紫藤打扇吹過來的涼風,一邊懷念著以前實驗室裏的全自動空調。

說來那天給曹天洪下的藥,藥效似乎還是強了些,曹天洪那時甩了門離去,結果等他們要離開酒樓時,就聽見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說著剛剛撞見的新奇事。

原來曹天洪離開酒樓沒多久,就覺得頭有些癢,結果伸手一抓,一族簇的頭發就跟斷了根一樣飛落下來,讓他又氣又怒,可一時間又找不到原因,結果頭發散落一地就算了,他又撓起手腳來,怎料手腳的寒毛也跟頭發一樣,一抓就是一把,嚇得他連忙往醫館跑。

等他們回到顏府,最新傳回來的消息是,曹天洪在醫館裏癢得扒了衣裳,最後整個人就像脫了毛的豬,幹淨得找不到半根雜毛。

這樣新奇的事兒不過半天時間就傳得人盡皆知,還有不少人說自己看見了曹天洪脫了衣裳後的模樣,說得繪聲繪影的,像是當場看見曹天洪在他麵前脫了褲子一樣。

她倒是挺高興有人幫忙證明了藥效,不過又覺得還可以再改進一點,起碼跟她在現代的原藥方還是有些差異的,應該要做到無聲無息的讓毛給掉光才好。

她專心想著該如何修正,沒聽見紫藤在她耳邊的問話,直到紫藤搖了她的肩膀兩下,她才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紫藤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再次重複道:“小姐和董姑娘來了,正在院子外頭呢!少奶奶可要見她們?如果不見的話,奴婢這就讓人把她們給打發了。”

“見啊!怎麼不見!”冷蓉想著今天反正也是閑著,就見見那兩個人也無所謂。“對了,我記得昨兒個讓你做了一道冰點,可做了?”

“做好了,都在冰庫裏凍著呢!”昨兒個大少奶奶說要這樣點心時,她也不知道做出來會是什麼樣子,沒想到成果倒是挺不錯的,讓她也驚訝不已。

“你去傳個話,讓少爺過來一趟,說嚐嚐我新得的點心,不管怎麼忙,總該有歇歇的時候吧。”尤其他的傷還沒痊愈呢,隻曉得忙,都忘了要照顧自己。吩咐完,她也不覺得熱了,光想著冰淇淋的滋味,就覺得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紫藤看著她一臉傻笑、沒心沒肺的模樣,就忍不住想歎氣。

少奶奶是真懂還是不懂呢?有時候明明就對少爺體貼得很,但有時候又看不出來是不是真對少爺上了心,不提兩個主子,就是他們這些下人在一旁看了都覺得心急啊!

要說沒情分,兩個人一見麵,那也是好聲好氣的說話,少奶奶說話的時候,透出來的歡喜還有少爺眼裏的那份柔情不是假的,但要說有情分,兩個人到如今都還沒園房,平日白天各忙各的,有時候甚至連捎一句話都沒有,同一個院子裏住著,卻弄得像是陌生人一樣。

唉!隻能說主子們之間的感情事,真是難猜啊……

屋外的婆子收到了消息,快步來到到院門口,周函若正等得不耐煩,看著守門婆子回來,口氣不善的訓斥道:“怎麼傳個話都這樣慢,都做什麼吃的?!”

守門婆子在驚鴻院伺候,平日可是沒幾個人敢這樣大聲跟她說話,如今卻被這個在下人之間也不怎麼看得起的外姓姑娘教訓,臉色頓時一沉。

董凝蘭在心裏暗啐了周函若一聲廢物,臉上卻堆著極為討好的笑容,誠懇的道:“可真是感謝大娘了!”說完,她便跟著囂張氣焰不減的周函若往院子裏走去,她落後了幾步,所以聽見了兩個守門婆子壓低聲音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