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蓉邊把玩著小刀,邊走到他麵前,突然一刀劃向他的臉頰,未傷到他分毫,卻削去了幾縷鬢發,“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著來找我麻煩嗎?”

她這一刀雖然削斷了成爺的狠話,但他就不信憑她一個婦道人家,真能夠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來,於是嘴硬的道:“你別囂張,外頭可都是我的人,我若是出了什麼事,你以為你還能夠逃出去嗎?不說別的,就是我現在馬上喊一聲,外頭的人馬上就會衝進來,到時候你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無可奈何。”

她淡淡的看著他,等他把廢話給說完,接著手一翻,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瓶子,在他麵前晃了晃,“你以為我會明知道有人要算計我,卻什麼都不做嗎?如果不是你的人一開始還算聰明,挾持了我的丫頭,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說廢話?啊!對了!忘記介紹這瓶子裏的是什麼東西了,其實真的沒什麼,不過就是強力昏睡散罷了,這種東西用在你這樣的人身上,還有外頭那些幫著你作惡的,可是你們的榮幸。”

“你能夠逃得出去又如何?等到我醒了,你一樣得不了好,我……”

冷蓉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原本晴朗的天氣,此刻多了些烏雲,她實在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了,便從懷裏摸了顆解藥吞下,把那瓶昏睡散往外頭撒去之前,還悄悄向紫藤使了個眼色,紫藤馬上把她在來的路上給的解藥摸了出來,快速吞下。

隨著風勁一吹,白色粉末隨風飛舞,越吹越遠,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聽見許多人慢慢倒下的聲響,就連倒在地上的成爺也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嘴裏卻仍斷斷續續的說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丟下空瓶,冷淡的勾勾嘴角,從他身上拽了一個令牌似的東西放進自己的荷包裏,“是嗎?我可等著了,等你這個中了神經毒素,慢慢變成口不能言,手腳也癱了的人,來找我的麻煩……”話落,她打開房門慢慢走了出去。

冷蓉領著一堆女人趕回顏府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屋子的淩亂,而顏老爺看著她們一起出現,那激動和不可置信的模樣,也讓她的心陡然一沉,府裏果然出了大事了。

盧氏等人迷迷糊糊的被從關押著的屋子裏領了出來,看著一臉冷淡的冷蓉,都不敢多說話,本以為回府之後,這一日的驚嚇就算到了頭,卻沒想到一片的淩亂和府中下人的無措,又狠狠打了她們一巴掌。

顏老爺看著她們安然無恙的回來,勉強微微勾起嘴角,連笑都稱不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隻不過不是說要兩千兩黃金去贖嗎,怎麼這就……”

兒子不在,賬房也不是隨意能夠支得動的,別說兩千兩黃金,就是兩百兩銀子他都挪不出來,雖說現在人都好好的回來了,但他也不免疑惑,這個綁人不會隻是耍著人玩的吧?

盧氏的臉色有些難看,還是勉強的笑了笑,“老爺說這是什麼話,還得虧大郎媳婦兒能幹,找著了法子,偷偷帶我們逃了,不然那一屋子的歹人,可差點把我們給嚇壞了。”

“大郎媳婦兒?”顏老爺看著眼前站著一個看起來較為陌生的女子,也是有些不確定,“這是大郎的媳婦兒?”怎麼和他之前印象中的不大一樣了?

原主記憶裏的顏老爺,是個沒什麼大誌向的普通人,如果不是顏溫良有了出息,大約一輩子就待在那個小村子裏,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