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些姑娘掛懷。”她微低了頭,目光灼灼的應聲。

“今日的早膳,便是素柔親自為你做的。”鈴香淺笑吟吟的指了指桌上看上去精致可口的小菜與清粥。

清淺微揚了眉,目光落向了桌上的早膳,“那我可要嚐上一嚐。”她徑自行至了圓桌前坐下,執起勺子挑了一份小菜放入了嘴裏,細細品了品,她婉婉一笑,“手藝不錯,口味甚好。”

素柔略顯羞怯的笑了笑,鈴香卻是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不必太拘謹。

在二人一動一靜的陪伴與歡笑聲中,清淺心神愉悅的用完了早膳。

待二人將食具收拾好,端出去後,她慵懶的伸了伸腿腳,望了眼窗外明媚璀璨的陽光,清淺徑自行至了櫃閣前,將連澈繪的那副丹青拿了出來,輕輕在手中展開,她細細打量著。

雕花木門被人輕輕的推了開來,隨著細碎的步履聲踏入,清淺敏感的轉過了頭,看向了來人。

心中微微一驚,她忙放下了手中的畫卷,朝來人福了福身子,“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沈如月淡淡的瞥了眼她,在身旁嬤嬤的攙扶下,徑自在圓桌旁落座,“嗯。”

清淺不卑不亢的行至了她身前,替她倒了一杯水,遞至了她手中。

沈如月接過,輕輕將房間打量了一番,眼梢緩緩挑向了床榻上攤開的那幅畫,她唇角一揚,徑自開口道:“那幅畫是皇上的禦作吧?”

清淺回頭看了眼床上的那幅畫,低頭一福,“回皇後娘娘,正是。”她咬了咬唇瓣,心想這皇後不是重病麼,怎會突然來了她這裏。

沈如月指尖輕輕撫上耳際的發絲,淡淡開口,“像皇上這般優秀的男子,這宮中的女子,若有機會能靠近,想必無人不為之傾心。”

她指尖順著發絲緩緩滑下,嵌上了腰間的龍鳳繡花荷包,在手中把玩了幾許,她瞥了眼立於身前的女子,鬆開手中的荷包,輕笑,“可如今,惜妃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清淺心裏一緊,她腦中快速的轉動了一番,忙應道:“皇後娘娘,奴婢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這皇上將你護養在重華殿,旁人雖不知,可怎能瞞的過皇後娘娘。”立於沈如月身側的嬤嬤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清淺抬頭瞥了眼獨自優雅的飲著茶水的沈如月,不再開口。

將手中茶水放於桌上,她整了整鎏金繡花的衣袖,“本宮也不想繞彎子,便直說了吧。想來你也不想一直隱於皇上的宮中,無名無分。本宮可助你扶正,給你一個妃位。”

聽得她的言語,清淺忙朝她福了福身子,“多些皇後娘娘抬愛。”

“果然是個聰慧伶俐的人兒。”沈如月淡淡一笑,在嬤嬤的攙扶下站了起身,眸光移向窗外開的正濃的牡丹花,她微眯了眼眸,“你看這窗外的花兒生的多美,但若被誰采摘了,不知所蹤,便不好了。”

她盈盈一笑,徑自搭上嬤嬤的手背,向房門口踏去。

清淺忙低頭一福,“恭送皇後娘娘。”她直起身子,靜靜的立在原地,望向那抹漸行漸遠的華貴身影,眉目深凝了幾許。

這女人並非善類,她今日來與自己說這些,就是想用名分來作為交換條件,希望自己能助她扳倒竹煙。

清淺皺了皺眉,心中隱隱閃過一陣心悸。

連澈的儀仗一行,已緩緩到達了帝都近郊不遠處的紫塘山祭祖祀堂。整理一新的廳堂內,貢奉著蒼玄國建國以來的十一位祖先。

將貢奉的祭品一一擺放於祖先排位下,且把廳堂內的十一盞宮燈懸於大廳之上,隨行的宮人點亮了大殿內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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