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哭的不那麼傷心時,清淺開始試著喂她喝粥,咽下幾口後。她忽的將目光轉向清淺。
“他為什麼要抓我來?還殺光了所有的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嗓音低啞輕緩的吐出了幾個字,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清淺微微一驚,追問道:“雲依,你在說什麼?慢慢告訴我。”
穀雲依卻不肯再開口說一句話,情緒變得再度激動起來。
半晌,清淺看了眼在床榻上沉沉睡去過的女子,微歎了口氣。方才終是將她安撫好,哄著她服下了鎮定的藥,這才躺下歇息。
原本以為雲依是來尋自己的,卻不想竟是被連澈抓來的。雲依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為何他會勞師動眾派暗衛去將她捉來?莫非是因為穀雲天?
這事件中牽涉的關係與紛亂讓清淺不禁皺了皺眉,靈機一動,她忽的生了一抹想法。
稀星點點的夜,天幕傾散著深海般幽幻的沉藍與墨濯般濃烈的玄魅。四下,輕拂而過的秋風,帶著點點微涼。
廂房的雕花木門教人輕緩的推了開來,身著一襲淺粉衣裙的女子輕輕踏入了房內。
幽靡沉離的廂房內,除了清冷的月光淡淡的從窗欞耀入,便隻剩幾抹輕輕搖曳的燭火。
緩緩朝前踏去,每向裏靠近一步,那彌散在房間內的烈酒氣息便會更加濃沉幾分。
行至圓桌旁時,女子腳下發出了輕微的滾動聲響,一隻雕花酒壇教她的繡鞋不經意的撥動,它緩緩滾至了另一隻酒壇旁停下。
圓桌上,五六隻雕花酒壇正橫七豎八的倒著,有幾隻已滾落在地,碎裂了開來。
眸光投向不遠處癱醉在軟榻上的男人,他似乎已沒了任何反應。
稍稍避開腳下的酒壇,女子朝他緩步行去。
幽暗卻帶著暖橘色的燭光中,她府下身子,細細打量著近在眼前的男人。
似怕驚了眼前的男人,她伸出纖細的小手,微微顫抖著輕緩的撫上了他的手背。
是否隻有如現在這般,才能和你如此的靠近。
你是因為她,才會宿醉到如此沉溺嗎?
雖然將她禁足,這幾日不聞不問。可你卻依然安排了人日夜照料她。
盡管不知是為何,但你們此次的矛盾似乎頗深。
目光落向男人寬鬆微敞的衣襟,能依稀可見他精碩的肌理。肩胛處,雖纏著厚厚的紗布,卻仍有鮮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自那日替他處理過傷口後,他便未再讓自己幫忙更換過紗布。是因為夜夜都醉在此處嗎?
看著男人下頜處微微泛青的胡茬,她不禁心疼了幾分。
記憶中,他一直都是個頗為注重儀容的人,一直都是那樣清貴淡雅。
心中蕩過一絲漣漪,她指尖輕撫上了男人如畫的眉眼,觸至他眉間的那一瞬,她緊張得連心都在顫抖。
一抹熟悉的清幽氣息繚繞在男人鼻端。猛然間,他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女子,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別院的花園小道上,一名醫女打扮的女子快步而行,正是清淺。
入夜後,她讓穀雲依佯裝甚為不適的模樣,讓守在門口的暗衛連夜傳喚醫女來替穀雲依診斷。
趁著醫女不備之時將她打暈,清淺與之調換了衣裳,將她扮作自己的模樣留在了房中。
而自己,則是趁著夜色的迷蒙,悄悄出了廂房。她要找連澈問個清楚。
想到此處,她加快了步履,朝連澈的廂房踏去。
廂房內,連澈雙臂撐於女子的兩側,將她禁錮於身下。他微啟的唇間,傾散而出的,滿是濃濃的烈酒氣息,卻久久未有動作。
身下的女子忽的微微起身,雙手圈上了他的脖頸。小臉朝前一探,她的唇貼向了他的耳際。就如同那夜,她看見那人也是這般親吻著他。
鼻端那熟悉的清幽氣息愈發的濃沉,連澈心中微微一顫,他忽的伸出大掌撫上了女子的衣襟,隨即將她的衣裳撕扯了開來。
瞬間,女子的身前便隻剩一抹肚兜。滾燙的大掌朝她肚兜內探去,他履上了她胸前豐盈。
微礪的指腹不斷揉撚過她軟膩的豐盈,連澈垂下頭,吻上了女子的脖頸。身下女子在他的蹂躪下,身子漸漸綿軟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