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不必再放手(1 / 3)

回到廂房,將懷中女子輕輕放躺在軟榻上,顏銘順著塌沿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正輕闔著眼眸,胸口因呼吸而緩緩的上下起伏著。淺粉色的衣裙下,是隱約可見的玲瓏身段。

那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他並不想在那多加逗留,因此不得已對她使用了手段。

但若她此刻醒來,不知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顏銘輕皺了眉,心中竟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忐忑與不安。

躺在軟榻上的女子指尖微微輕動了幾許,似要轉醒。他伸出大掌,握上了她微動的小手。

眉間微蹙,清淺眼睫輕顫,緩緩張開了眼眸。眼梢所及之處,是顏銘凝視的雙眸。

想起方才聽到的事,她小手一撐,坐了起身。將被他握住的小手瞬間從他掌心抽離,她神色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顏銘垂下頭,看著自己空蕩的掌心,五指微蜷著漸漸收攏。

清淺並不想同他繞彎子,深吸了口氣,她直直的開口道:“你之所以三番四次救我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

方才聽到他與那男子的對話,當她得知連澈並無大礙後,終是鬆了口氣。難怪前段日子都未見到溫玉。

他這人,做事說話總是一副篤定的模樣。

隻是,她未想到,顏銘與穀雲天皆和部族有關係。想起宿謹忽然死掉的那天夜裏,她曾在宮中見到過一個與顏銘樣貌相若的人。

想來,那便是他了。

但倘若他們做這些,都是為了引連澈出宮。那麼,是否自己也在他的計劃範圍之內?

顏銘看著眼前眸色疏離的女子,他平日裏溫淡如風的嗓音忽的蘊了絲薄慍,“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若不是為了保住你,我何以要同穀雲天鬧翻?而你現在竟還這樣質問我。”

清淺看著自己身旁略有慍怒的男人,並未言語。

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方才他與那男子在花園的中的對話,她聽的異常真切。

雖說穀雲天計劃失敗了,但此次,他們應是有備而來。不知道他們後續還會用什麼計劃來對付連澈,而他是否又會提早做準備?

想到此處,清淺極力平緩著自己的情緒,淡淡道:“穀雲天受了重傷,如今下落暫時不明。你與他是至交,想必要在此多停留一段時間尋他。而雲依的傷勢又需要盡快醫治,我想和雲依先回雲瑤府。”

顏銘眉眼一沉,雙目輕眯,“為什麼?”冷冷一笑,他繼續道:“莫非你在擔心連澈的安危?想要去找他?事到如今,難道你的眼裏心裏還是隻有他嗎?你不要忘了蘇柏年逼宮那日,你身中劇毒,他是如何對待你,又是如何對待鈴香的。”

“他愛的,隻有夏竹煙一人而已!”

聽得他的言語,清淺微微一怔。

莫非那日,他也在場?眼前的男人,似乎與平日裏輕暖如熙的模樣有些不同,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帶了一抹侵略性。

輕輕別開了眼,她回避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她唇瓣輕動,淡淡的吐著字句,好似講述到與連澈有關的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熟悉。

仿若一言就能道破他們的關係般。

顏銘仍舊微眯著眼眸直視眼前的女子。胸膛處,因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而有了明顯的起伏。

如此回答,是親密了她與那人之間的關係。他並未忘記,她已是連澈的女人。甚至二人間,還有過一個孩子。

眼前男人此刻的模樣讓清淺心中生了一抹莫名的慌亂,她挪動身子,腿腳往塌沿處一轉。

剛想下軟榻,她手臂便教顏銘用大掌禁錮住,絲毫動彈不得。

略顯驚惶的看著他,清淺隻覺這男人的反應讓她異常陌生。還是說,現在的他,才是這男人原本的模樣?

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昔媚如暖陽,悠如春風的溫熙親近,而是渾身傾散著一襲冷魅邪肆的幽冥之氣。

看著眼前女子略顯驚怕無措的模樣,顏銘一字一頓的開口,“與連澈一戰,勢在必行。對你,我再也不必放手。”他緩緩的吐著字句,那幽離的嗓音仿若來自攝魂的煉獄。

曾因為計劃的需要,他不得不將這女子推向那個男人。那時,他還不曾愛上她。

主動示好,提出帶她離宮,不過是為了試探她在那男人心中的分量。

而結果是,他贏了。

那男人不惜用強取,將她留在身邊。

可如今,一切將要塵埃落定。連澈一死,蒼玄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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