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竹煙的選擇似乎會很關鍵。今夜就是竹煙告訴連曦她的最終選擇之期了。
她的選擇,勢必會和本次皇上親征有關。
綰苓原本打算趁著連曦巡視防務之時尋得機會,偷偷去見那女子一麵。結果早膳後不久,府中便是一片混亂。
她隱隱聽得守衛說,有一名女子不見了。
得知此消息後,綰苓心中大驚,莫非夏竹煙逃跑了?
離連澈出征之日,已過去了十五日。清淺每日都會在金鑾殿外守上好一陣。
雖說是於理不合,但她也並未太靠近。清淺的堅持讓守衛亦是無可奈何,他們自知皇帝對瑾妃的專寵之愛。皆不敢得罪,也隻得睜一眼閉一隻眼。
腿腳已有了些許酸麻,今日的朝會似乎進行了許久時間。清淺隻得尋到了院內的一處拐角,將身子靠至了牆上,稍作休息。
這十五日來,她過的並不好。除了那日匆匆見過一麵,他們二人已有二十四日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心中對他的思念,隨著日子的一天天而過,愈發的濃沉強烈。幾乎已是無時無刻占據著她的心,她的腦海,她的每一寸記憶。
清淺想,若是這人現在就在自己麵前,她一定會撲到他的懷中,然後一頓好打。
這人有時真是壞透了,就如現在,竟是害她這樣難過。
她相信他一定能凱旋還朝,因此她親手縫了一枚荷-包,想著在他回來的時候,親手送給他。
清淺正如此想著之時,殿門處傳來了些許聲響,似乎是朝會已散。眸光一轉,她看向了大殿門口。
細細觀察著從殿中走出的大臣,她發現今日眾人的臉色似乎都有些暗沉。眉間一蹙,她心中沒來由的慌亂了起來。
此時,連彥也在人群中跨出了金鑾殿,冥冥中,他竟是朝著自己所在的方位而來。
清淺微微將身子一縮,隱在了牆角處。
待連彥行至牆角時,她忽的站了出來。直直的看著因自己的出現。而微微愣住的男人。
如今,看你是否還會因為發現我在,而故意換道走。
深吸了口氣,她開口道:“連彥,今日有皇上的消息嗎?”
連彥輕輕一笑,應道:“皇上親征乃是蒼玄國的首要大事,自然每一日都會有皇上的消息。”
見他有意同自己繞彎,清淺便也不再掩飾,直接問道:“方才我見大臣們從殿內出來時,每個人的臉色皆顯凝重,這是何故?”
聽得她的問話,連彥不禁錯愕了幾分。他又怎會不知,她每日都會守在金鑾殿外。
今日朝會上確有棘手之事,沒想到她竟從大臣的神色上看出了端倪,可見這女子確實在用心觀察,且細致入微。
看著一臉沉默的男人,清淺心下一沉,強壓住心中的慌亂,她小心翼翼的探道:“莫不是被我猜中了?”
“到底怎麼了?請告訴我!”
連彥眸色沉幽的看著她,嗓音微凝了幾分,“皇嫂,這不合規矩,臣弟不能告訴你。再則,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見他有離去的意思,清淺咬牙,上前一步道:“他是我的夫君,我有權利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連彥教眼前女子的話語怔得一瞬沒了言語,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良久,他輕歎了口氣,釋懷一笑,“原來如此。”
正待清淺為眼前男人的反應,弄得有些呆愣時,他便開口道:“軍隊在斷空峽遇襲,此地乃是一處天險,且是去往未崖縣的必經之地。”
“詳細的戰報還得再等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