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還沒真的忘我到就這麼撲上去,隻是一雙瞇瞇眼沒有離開過綦瑤身上。“綦大小姐,上回在詩會見到你的風采,真令許某魂牽夢縈,所以特地上門一敘……”
綦瑤深知男人的心理,所以並沒有表現得特別熱情,不過做生意的手腕倒施展得很自然,“綦瑤可不希望常在我們藥行看到許員外呢。”
“哦?”許源眉一皺,肥臉顫動得更厲害。
綦瑤掩麵一笑,“來到我們藥行都是治病、配藥居多,許員外看來紅光滿麵、心寬體胖,應當沒有這個需要,所以我自然不會希望常在這裏看到許員外了。”
美人一笑,差點讓許源失了魂,而綦瑤的風趣也讓他感到自己似乎又接近了她一步,不由鬆開眉頭,笑逐顏開,“綦大小姐說笑了,許某想見綦大小姐,也隻能來此解解思念,否則許某可沒辦法請得動你啊。”
綦瑤眨了眨眼,“我也不是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出門在外做生意,偶爾會監送貨物什麼的,哪裏像許員外說的架子這麼大呢?”
這番話無疑暗示了什麼,說得許源心花怒放,“那好,那好,在下就向綦大小姐買個百八十斤的藥材,隻是要勞煩綦大小姐替我押一趟貨了,沒有你親自送貨,我不放心啊……”
廳內,兩人談笑風生,彷佛交情非凡。
此時應天麒正帶著小四經過外頭,不經意地往綦家藥行內看了一眼,就看到這個畫麵,眉頭瞬間高高隆起。
“那不是許員外嗎?那頭肥豬怎麼跑到綦小姐的店裏,還色瞇瞇地看著綦小姐呢?他們許家又不做藥材生意。”小四率先發難,他可是綦瑤的忠誠支持者,對於許源這種可能危害到她的急色鬼,自然沒有好印象。
“綦瑤即使到店裏也很少像這樣在待客廳內亮相,要不就是她為了避嫌,不將許源迎到內室接待;要不就是她特地盛妝打扮,想吸引許源接近她……”應天麒的俊臉沉了下來。
“應該是前一種吧。”小四猜著。
應天麒卻搖搖頭,“我倒覺得是後一種。聽說綦瑤最近去參加了一個詩會,許源自詡風雅,時常流連舉辦詩會、棋會的地方,看來他們就是在詩會上認識的……”
“但是以往綦小姐從不參加那種場合啊,她突然去做什麼?”小四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
越思忖,應天麒越覺得不妙,看著綦家藥行的神情也越冷峻。“許源、許源……隻怕她看了我給她的那份名單後,打算用最極端的方法……但願她不要傻到作繭自縛……”
“少主,您的意思是綦小姐是自己去招惹許員外的?”小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應天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又深深看了一眼綦家藥行,若有所思地道:“小四,找幾個人幫我盯著許源,希望這家夥不要真的色欲熏心,逼得我對他出手……”
應天麒的擔憂成真了,綦瑤不避諱地與許源多次接觸,甚至連袂參加京城裏的詩會、棋會等等,雖然兩人並沒有任何親熱逾矩的舉動,但因為許源的臭名昭著,連帶綦瑤也引來了許多言語攻擊與嘲諷。
雖然綦瑤年紀大了些,但全城依然有許多青年才俊把她當成夢中情人,所以當這樣的消息一傳開,他們立刻哀鴻遍野,深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當然不乏有人替綦瑤開脫,但大部分仍對她指責譏諷,說她愛慕虛榮、人盡可夫,根本是看上許源的財富雲雲。
綦瑤對此置若罔聞,一樣與許源一起參與詩會,隻不過她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讓他碰她一下,在人前許源也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所以輿論隻能酸溜溜地撻伐兩人,沒有人能拿出真憑實據說兩人真的有什麼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