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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述說了假意願意與她成親的經過,“……她不知道我與龍瀟的關係,所以編造了一個她是依靠龍瀟的勢力將我們救出來的故事,這就是天大的破綻了。之後她在得意忘形之下,果然露出了真麵目,透露了她知道鬼族暗號之事,間接證實了她就是出賣我們的人。

“我早就知道你會以藏起來的黃金為條件來抗衡安南,所以早早就在藏黃金處安排好人手,推備一舉拿下安南他們,而你也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真的將他們引來了。”

隨著他的敘述,綦瑤終於明白在兩人分離時,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而他也看穿了她在寧城天牢裏那瞥腳的演技。

她不由有些訕訕,同時間愧疚與難過一齊湧上,畢竟為了她,他除了肉體受到酷刑之外,心中所受的傷痛一定也非同小可。瞧她才多久未見他,他已樵悴了許多,形容並不比她這個遭逢大難的人好多少“所以……所以你不氣我嗎?你不氣我愛慕虛榮,寧可獻給身鬼族族長,也不願與你共渡難關?”她不安地問。

“小妞妞,我們認識多久了?我會不知道你嗎?”他輕聲一笑,點了下她的額頭,“在寧城你與我決裂時,或許一開始因為受刑多日,我身體變得虛弱,腦袋也不好用了,真有那麼一瞬間被你糊弄過去,讓我大受打擊。但後來當我靜下心來想,你的轉變太突然、太反常了,直到我真的被放出去,我更確定你一定和安南做了什麼交易,畢竟我給你的信物,你並沒有還給我,對嗎?”

“你……”綦瑤內心大受震撼,眼淚被他逼了出來。

原來都到那種地步了,他仍相信她,一直相信啊!有多少男人能做到這些?她當時對他說的話不輕,十分傷人自尊,這些他居然都包容了下來?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應天麒突然低下頭,輕輕地在她唇上一吻,見她嬌柔地承受了,他又加深了這一吻,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測試她所能承受的底限?

這麼久不見,兩人又是因為不同的原因,苦苦壓抑著內心的情愛,現在情感一觸即發,他們絲毫不想離開對方的觸碰及愛撫,將一記安慰似的輕吻發展成抵死纏綿的前奏。

直到應天麒發現綦揺嬌喘籲籲,才離開了她的唇,見她眼中仍殘留著渴望與留戀,他用額頭抵住她的額,“我本想好好教訓你一頓,但因為你大病初愈,又懷著孩子,所以先讓你欠著,之後你可是要好好償還我的。”

綦瑤被他挑起的情欲一下子滅了不少,他那半點威脅力也沒有的話,也讓她放下心來,娓娓訴說起自己這一陣子的心情,“……其實我很害怕,即使剛接下家業,麵對那些如狼似虎的生意人時,我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她癡癡地望著他,纖手撫著他的俊臉,“在與你決裂的那時,我真的以為自己會從此失去你,我是抱著死誌,想混進鬼族為我一家父母雙亡、姊妹分離報仇,可是後來發現我竟有了孩子……”她放下了手,突然回避了他的眼光,“為了孩子,我想活下來了。”

應天麒知道她突然心虛的原因,沒好氣地道:“然後你就想了跳河求生的方式嗎?小妞妞,那也是九死一生啊!你以為我有幾條命可以讓你這麼嚇?”

“我以後不會了。”她連忙告饒。

“還以後?以後我要天天把你拴在身邊,免得你老是做一些危險的事。”應天麒揉著她的頭,又捏了捏她的臉,像是在兩人沉浸在重逢的甜蜜之中,誰也不想再開口,隻想享受這屋裏甜得足以膩死人的氣氛,以及這樣帶著曖昧、溫馨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