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們不知道,她們在盤算一切時沒有算到那個睡到一半口渴晃蕩出來,聽到一切的小神醫這個變數。
而她,她和身後的狀元樓,就是夏侯馨和周嬤嬤怎麼想也想不到的“奇跡”。
尾聲
宋冬雨這日晃出了安樂侯府,悠悠哉哉的甩掉了跟著自己的尾巴後,來到了一處小院子裏。
她熟門熟路的晃進一間屋子裏,屋子裏頭沒點燈,甚至窗上也都置上了層布,整間屋子裏看起來黑鴉鴉的,隻能隱約的看見慶上還坐著一個人。
“他怎麼了?”
坐在床上的正是出門找神醫就消失不見的莫湘蕾,她的眼上和手上都蒙了一層紗布,看起來頗為狼狽,但是一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響,第一句就是問讓她牽掛的人兒的消息。
宋冬雨看了看她的眼睛和手上的紗布,沒好氣地坐了下來,“你問那人做什麼?人家是侯爺欸,可瞧不上咱們這種市井小民,再說了,你為了通過樓裏的考驗,眼睛都已經半瞎,手也拈不了針了,自己都管不好,你還管別人?”
她那日受到樓裏的傳令,抵達京城後,第一個接的病人可不是腿快斷的夏侯彧,而是這個熬了三天兩夜,拚命刺繡,用眼過度,眼都流了血,手指上也帶著血痕的女人。
為了夏侯彧,莫湘蕾把一個普通繡娘要忙上至少一個月的繡圖在三天內繡好,這可不是單純的考驗繡技而已了。
她聽傳話人說了,上一個繡榜考驗者失敗後,眼睛幾乎是半瞎了,就連手指也幾乎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的靈活了。
嘖嘖!這繡榜當初立榜的人也是狠,難怪這好些年都沒看過樓裏出了繡榜狀元,這種考驗如果不成功就等於廢了一個人,也難怪多年沒人挑戰。
“他的腿好了吧?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了吧?”莫湘蕾不管她的挖苦,依舊執著的問著。
宋冬雨實在是敗給莫湘蕾了,沒好氣地答著,“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隻差一步就能夠封榜的狀元樓神醫,他的腿雖說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折騰,但是過了我的手,保準別人不會看出他之前當過瘸子。”
“那就好。”莫湘蕾這陣子一直懸掛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臉上也浮現淡淡的微笑。
宋冬雨就見不得這種傻女人的模樣,她眼睛一轉,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歪主意,“我說……你這眼難道就不治了?你要知道,你這眼睛若是沒有像我這樣本事的神醫來治,再過沒多久你可就要真瞎了。”
“樓裏的規矩,封榜後我可以求樓裏一個條件,我的條件就是讓你去治好他的腿,至於我的眼……能夠治自然是最好,可我沒辦法拿出你要的東西,那就隻能罷了。”莫湘蕾平靜無波的說著,似乎對於自己的眼毫不在意。
“要治也行,咱們來打個賭吧!”宋東雨臉上閃過一抹惡劣的微笑。
“賭什麼?”
“就賭……那男人會不會為了你犧牲掉那條腿如何?他的腿本來就是犧牲你的眼睛得來的,用這個當賭注很公平。”
“我不賭。”莫湘蕾直接否決這個提議。
宋冬雨挑了挑眉,“你這是怕了?嘖嘖?對於那個男人是負心漢這麼有自信啊?”
“不是,我是怕他太過認真,真的把好不容易救回來的腿又弄廢了,我可沒有第二雙眼睛再來救他了。”她不是沒自信,而是對夏侯彧的性子太明白了。
“這麼相信他?”宋東雨可不信,想起夏侯馨的吩咐,就忍不住冷笑。
“嗯。”
宋東雨看她一點都不擔憂,甚至太過自信的表情就覺得煩躁,跳起身子,然後冷笑了聲,“可惜了,我這個人向來就是人家越讓我不要做我就越要做,這個賭你就是不答應也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