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雨揮了揮手,“這個就不用多問了,我們總是有辦法偷溜進來的,重點是,我賭輸了,必須讓你承認他們兩個人的婚事,所以你現在就說一說唄,承認了我們就走了。”

他們都有人能夠來無影去無蹤的弄個狀元樓的金榜了,要進皇後寢宮也隻是難上一點點,隻要閃過了侍衛,然後她弄點藥把人迷倒,她們當然能夠順利出現在這裏。

夏侯馨看著取下麵紗的莫湘蕾,咬了咬牙說:“莫姑娘,我很感激你請來神醫替舍弟醫治腿,可即便你們已經拜堂,這門親事我仍是不會承認的,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夠補償給你,就是金屋銀屋我也都……”

一聽這話,宋冬雨忍不住哧笑了出聲,“要什麼金屋銀屋啊!她自個兒的金屋都快蓋好了,連底下踩的磚都是用金子做的,她哪會稀罕你給這些。”

莫湘蕾揺了揺頭,“皇後娘娘,我之前想過要跟侯爺和離的,可是是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放手,甚至為了我連腿都不要了,我這個人最不愛欠人情,欠他的情債還不了,我怕我這輩子死了都不安穩,所以不菅娘娘怎麼說,我還是想和他相守到老。”

什麼叫做不愛欠人情!夏侯馨沒想到會是這種理由,臉色發青,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的話,深呼吸好幾次,終究忍不住怒意,揚高聲音道:“夏侯家需要的主母可不是你一個小繡娘就能做好的,你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他?”

“是,我配不上,我也這麼覺得。”她語氣平淡的承認了,反倒讓夏侯馨原本要說的話全都梗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可是……他說我很好,那麼我就願意鼓起勇氣站在他的身邊。”

一想起他說的話,她就忍不住微笑,連眼裏都帶著無可抹滅的甜蜜。

夏侯馨覺得她真的是有理說不清,最後得說了,“總之,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答應的,一個繡娘弟媳,我怎麼想都說不出口,若你有了能夠相應的身分,比如能夠登上狀元樓金榜,那我還能考慮一下。”她看了看宋冬雨,想出了這個刁難的主意。

狀元樓金榜不知已經多久年沒動過了,憑她一個默默無聞的繡娘,又哪來的本事能夠辦到?

宋冬雨和莫湘蕾本來都已經想好了別的法子要來勸說夏侯馨,卻沒想到她要求的是狀元樓封榜,兩個人都傻住了。

宋冬雨先回過神來,笑咪咪的道:“行了行了,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我答應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也總算可以交差了。”

她本來都想好要大出血,允諾皇家找她看診,好換來皇後點頭呢!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莫湘蕾也笑了,然後朝夏侯馨福了福身,“謝謝皇後娘娘的成全了。”

夏侯馨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剛剛明明是出了一個不可能的刁難,怎麼一個兩個都露出得償所願的喜悅?

她還愣著,那兩人已經走了出去,她邊忙追了出去,可一下子就半個人影都沒見著了。

她想了一整晚都沒搞明白她們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幾日後皇城外的狀元樓金榜有人登榜的消息傳來,聽了名字後,才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她還真的招到了一個狀元樓裏的狀元當了弟媳婦兒?

夏侯馨怔愣苦笑後,喃喃自問:“難道真的是天注定的姻緣不成?”

原本以為是最困難的刁難,卻沒想到倒成了特意成全了。

莫湘蕾是被宋冬雨送回侯府的,回來的時候,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裏抽了一張銀票給她。

這是她的怪癖,喜歡用自己做過記號的銀票當作請她出診的憑證。

莫湘蕾點點頭,高興的收下了,“感激不盡。”不管是銀票還是她出手幫忙。

宋冬雨臉臭得很,“算了!這回就算了,誰讓我眼瞎!隻是這銀票可得收好,我是隻認銀票不認人的。”

莫湘蕾點點頭,三次找她求診的機會啊,這可比任何東西珍貴多了。畢竟狀元樓的神醫可是一代比一代的性子更古怪,就是皇帝都不見得能夠求得到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