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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雙手等於半殘人士,白雪這下真是完全體驗了。

她將頭發衝幹淨,再洗淨身體,正要邁出外頭,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將換洗衣物帶進來。

這下可好……要請他從行李箱裏幫忙拿內衣、內褲和睡衣嗎?

白雪咬牙,掙紮半晌後,揚聲問:“二哥,你還在外麵嗎?”

“我不在。”他笑回。

她因他的應答噗哧笑出聲。

“你是不是忘了拿衣服?”

被他神準猜出,她羞到想一頭撞昏自己。“……對。”

“紗布有弄濕嗎?”他又問。

“……有。”

他深呼吸,“我等一下幫你重新包紮,你衣服在哪?我替你拿。”

“不、不用!我自己拿。”

“有辦法自己穿衣服嗎?”他再問。

“我手指頭還是很靈活的。”她加重語氣地刻意強調。

“那我先回房間衝澡,十分鍾過後再過來幫你重新包紮上藥。”

“好。”她將耳伏在浴室門上,想要借由如此動作,靠近一些聽著他的嗓音。“二哥……”

“怎麼了?”他回。

“真的……很謝謝你。”她紅著臉,心跳紊亂地輕聲說。

他曲指叩了下門,像是與她心有靈犀,感覺她就是伏在門那邊。“害你受傷的人是我,謝什麼啊,傻瓜。”言訖,他刻意加重腳步聲,讓她明白他已離開,而她可以放心出來。

傻瓜……他帶笑的寵溺語氣,讓白雪臉上的紅潮遲遲難褪,她跳到柔軟床鋪上滾過來又滾過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激動什麼,卻又覺得如果她不發泄一下滿心飽漲的情緒,她便會因為心跳過快而昏眩。

傻瓜……“白雪你這個傻瓜、傻瓜、傻瓜。”

女孩傻裏傻氣地滾過來滾過去,傻傻地拾起衣物穿起,再傻傻地望著門扉,傻傻地等待著他十分鍾過後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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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霜難得能擁有這麼一個自在又自由的閑嗑牙時光,但無奈她的伴不知神遊去了哪兒。“小雪、小雪!”五隻纖細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奇怪,大白天的在作什麼白日夢啊。”

“啊?”白雪回神,盯著眼前許久不見的好友。

“我剛才和你說了好久的話,你是有沒有在聽?”韓霜見白雪恍惚的神情,問得好氣又好笑。

“抱歉,我真的沒在聽,你剛才說什麼?”白雪吐了吐舌,坦承以對。

韓霜簡直拿她沒轍,搖搖頭問:“你到底在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入神?”

“在想……”白雪臉頰紅了又紅,腦海又浮現了那夜的畫麵,關於那十分鍾過後的事。

她想起藍海微濕的發,身上沐浴過後的清香,以及專注為她上藥包紮的神情,他們膝靠著膝,即便沒有任何交談,但她卻覺得很溫馨、很溫暖,那晚他為她包紮完,最後他們互道了晚安,她清楚感覺到他與她彼此之間都在期待、卻也都在壓抑。

一切發生得太快,白雪根本無法思考究竟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而藍海選擇了等待,送她回台北後,交代她必須完全靜養到雙手的傷口痊愈才能再回王者香上班。

無奈從星期一到現在已經星期六,那個占據她全部心思的男人卻無消無息,沒有半通簡訊、Line、電話,似乎那夜的浪漫情懷隻是她幻想出來的綺麗世界,而他根本不曾真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