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蟲鳴聲,夏夜晚風輕捎過窗欞的溫柔,朦朧月色瑩瑩灑落,白雪伸了記懶腰,意識迷糊地眨了眨眼,感覺手被包覆在那雙熟悉的大掌之中,她嗓音困啞道:“電影院怎麼這麼安靜?”
“你睡太熟了,我把你帶回家睡。”他話中帶著笑意,與她一同躺在床鋪上,看著她勉強撐起精神、睜開了惺忪睡眼。“累了就繼續睡,抱歉,我不小心把你吵醒了。”他懊惱自己動作太大,隻是將她放上床鋪為她稍微調整舒適一點的睡姿而已,卻沒想到會將她擾醒。
“不是你的關係,是我有潔癖,沒有刷牙洗臉和洗澡,就算是再累,隻要一躺上床還是會自動醒來……”她雙眸仍是半眯的狀態,卻堅持起身。“我去洗個澡,等等睡覺才可以睡得好。”
藍海看著她困極了卻又硬是強撐精神的模樣實在嬌憨得惹人憐愛,伸手為她開了燈,領著她走入浴室,再拿出一件自己的衣物遞給她。“需要幫忙的時候叫我。”
她臉紅了一下,意識總算是清醒了些,想到上回厚著臉皮請他幫忙梳洗的畫麵,嗔了他一眼。“我手傷好了,可以自己洗。”
他斜倚在門邊,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我要關門了。”被他盯得渾身燥熱,白雪臉紅心跳關上門,暗自調整呼吸,腦海裏不由自主想起上次來到他家時與韓霜的通話內容——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幹柴烈火什麼的……
白雪捧著發燙的雙頰,頭搖得像波浪鼓似地,阻止自己腦海生出任何綺思,等到她洗完發衝完澡,將自己洗得幹幹淨淨後,拿起藍海的T恤往身上一套,才領悟到藍海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原因。
啊!他根本是故意的。
她將T恤下擺往下扯,依然覺得赤裸雙腿一陣涼意,雞皮疙瘩頓時起了滿身,她小心翼翼的低喚,“藍海?”
外頭沒有任何動靜,白雪謹慎的再次揚聲喊,“藍海?”
一秒、兩秒、三秒……依然沒有任何回應,她預估著浴室到床鋪的距離,在內心默數一、二、三,做足心理準備便要開門往床鋪衝刺,計算如何以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被單將自己包裹得密密實實。
結果,門一開,她便落入了他的擁抱裏。
“噢。”衝刺的速度之快,撞得她鼻子一陣疼。
“你做什麼跑這麼快?不怕滑倒嗎?!”他輕斥。
“我……”她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無法老實說出自己內心的矜持演練,鼻間嗅聞到他同樣也是沐浴過後的清新,便轉開話題問:“你也去洗澡了?”
他嗯了一聲,同時將剛才抽空去前院摘來的花插在她右耳上。
“這什麼?”她莫名。
“扶桑花。”他低聲說:“明天你就插著這朵扶桑花去上班。”戲謔中有著認真的意味。
白雪卻被他逗笑,原本所有的羞怯、矜持或是不自在,這一瞬間全數消失無蹤。“你是認真的嗎?”
“嗯,當夏威夷的土著女郎把扶桑花戴在右耳上,就是代表著我已經有愛人了。”他在她耳畔深情呢喃,同時也在宣示,他對她的占有欲。
第10章(1)
白雪渾身輕顫,被他眼中濃烈的執著給吸引了去,掛在嘴邊的笑緩緩褪去成了嚴肅,她抬手撫過右耳上那朵豔紅扶桑花,同時也將他的那句話烙上了心版,當她還在不知所措時,他已悄悄將她圈擁入懷。
她呼吸微窒,雙手貼靠在他熱燙的胸膛,清楚感受他心口一下又一下激烈的撞擊,她咽了咽口水,視線不敢稍移,貝齒咬著下唇,絲毫不知她這個咬唇動作落入他眼底,成了妖嬈難擋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