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去了奶娘那裏,把團子背上肩,也不管奶娘的驚聲尖叫,覺得她太吵,一個手刀劈昏奶娘,帶著團子去找地方躲起來了。

君卓爾吩咐完畢,也準備要出門,一回過頭,隻見薄縹緲已然換上勁裝,“你這是?”

“一起去!”他一個人勢單力孤,她不會讓他一個人去涉險。

君卓爾閉了閉眼,知道阻止不了她,隻說道:“護好你自己為要務,”他頓了下。“萬事都沒有你重要,知道嗎?”

“你也是,我不能沒有你!”

兩人都在彼此的眼睛裏看到堅定不移。

兩人一前一後策馬急駛,才離開王府大門就發現情況嚴峻。

王府距離皇宮就隻有一條大街的距離,但通往皇宮的主要甬道上已經被禁衛軍把持,君卓爾和薄縹緲出現在路上,無疑引來了所有的注目,許多人立刻持刀攻擊了過來。

“過來我這邊!”斬殺這些人費時間,但不清出一條路來,他們連宮門都進不去,遑論知曉宮內情況如何?

薄縹緲聞聲立刻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提起內力,兩個縱落,落到君卓爾的馬背上,與他背對著背,她從自己背上也撈出一直扛著的小型十字弓,這機弩經由她改良,可一次發出三根箭矢,命中率極高,她原來隻是改良著好玩的,沒想到會用上。

君卓爾一碰觸到她的背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他一手策馬,一手拿劍,經過之處,人攔腰而斬,鮮血四濺,幫忙斷後的薄縹緲手不停的發射弩箭,作為最有效的遠程武器,很快那些禁衛軍就被他們清理幹淨。

然而看著更多湧過來的人,君卓爾斷然低喝,“上屋簷!”

兩人一前一後,飛鳥般的翻上屋頂,君卓爾的輕功勝過薄縹緲許多,隻是在薄縹緲的全力追趕下,居然不相上下。

君卓爾幾乎是在宮裏長大的,他直奔大明殿,眼見皇宮侍衛多橫屍宮門,少數還在頑抗的都遭五軍營將士絞殺,死傷無數,昔日華麗輝煌的宮殿,如今血流成河。

君卓爾帶著薄縹緲很快來到大明殿,兩人站在明黃的琉璃瓦上麵可以清楚的看見整個大明殿被五軍營將士圍的水泄不通。

五軍營,分為中軍、左軍、左掖軍、右掖軍、右哨軍,這支部隊是從各個地方調上來的精銳部隊,擔任攻擊的主力。

如今卻成為步從容的私人軍隊,少帝給他這麼大的兵權,大概從未想過步從容有一天會用來對付他。

他和薄縹緲轉身繞過,往殿中而去。

殿中情況沒有比外麵好,少帝坐在龍椅上,麵色慘白,似乎連動都不會了,可憐的是他身後一個人也沒有,步從容恣意暢快的笑聲回蕩在這空蕩蕩的大殿中。

“你不寫禪讓書也行,反正我殺了你一樣能坐上這個位置。”

君卓爾和薄縹緲出現的同時,攝政王府的精銳暗衛也隨後殺了進來,三十幾名暗衛和殿中的五軍營戰成一團。

“王叔……”原本兩眼無神,生無可戀,覺得大勢已去的少帝見到憑空而降的君卓爾夫妻,在錯愕之後,漸漸露出堅定的神色。

步從容大笑,“攝政王,不,君大人,你來遲了,你以為你這些個護衛就能護駕嗎?蘇蘇大人率領的十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你們不過是困獸之鬥。”

“原來蘇蘇那老頭跟你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君卓爾神色不變,宛如逆風中不屈不撓的一杆青竹,灑脫又遊刃有餘。

“天下將歸我所有。”步從容笑得很囂張,在他以為,今日一役,他誌在必得。

君卓爾看著暗衛將殿中的士兵砍殺殆盡,大殿內居然又聽到數人齊聲喊殺的聲音,君卓爾一看,數十名的軍將又從偏殿湧入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