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縹渺的父母早沒,隻有一個年幼的弟弟,以前薄縹緲被輔國公世子帶回去撫養的時候,薄家景況並不好,薄老太太說不上話,這回她卻做主把人接了回去

君府比較不解的是,對於薄縹渺的親事,這親祖母也沒什麼反應。

讓人再去探查,這才知道薄縹緲已經遠遠去了朱家角

這九彎十八拐的,會不會也太讓人摸不著頭緒了?

派人去打探,君卓爾對於這位薄家小姐的行徑才有了深刻的認識,君老太君聽聞了,也頗為後悔自己倉促定下的這門親事。

也應該說葛老夫人對薄縹緲實在好到沒話說,一門心思都想替這抱養的孫女找個好親事,至於薄縹緲作威作福的行為對葛老夫人而言都沒什麼,葛家的孫女就該這麼養著,否則怎麼叫國公府的閨女?

薄縹緲出來時,君卓爾手裏正端著茶盅轉著,並不就口。

也是呢,鄉村貪旯角哪來好茶葉待客,他看不上是正常的。

薄縹緲微微的屈身施了個禮。“見過王爺。”

“薄姑娘不必多禮。”

互相見禮落坐後,君卓爾道:“我聽說姑娘雙腿不便,如今看著卻又不然。”

“過去的事了。”她的聲音很輕柔,卻隱隱有股力量,甚至更冷了些。

君卓爾身材頎長,一身銀白絲綢通袖錦袍,金鑲碧玉帶,不過二十五、六歲模樣,姿容絕好,一雙眸子生得深邃,看似凡塵不擾,一副神仙模樣

人長得美貌俊俏不是錯,身分又高,換作任何女子誰不想得到這樣榮華富貴集一身的夫君?

難怪原主在沒有見過麵的情況下,還對他那般傾心,京中傳言肯定把這位攝政王傳得非常神乎:但是在薄縹渺看來,男子顏如玉,風姿可令韶華皆黯,這樣的人卻最是無情,最不可靠。

她在打量君卓爾的同時,君卓爾也沿著杯緣將薄縹緲的容貌收進了眼底。

穿著月白衫,水清裙子,發鬢上什麼裝飾也沒有,隻是鬆鬆的挽著,然而,她有張幹淨清麗的美人鵝蛋臉,一雙淨到近乎冷漠的眼,臉龐白嫩的像月光敷軟玉,鼻子

細挺,嘴唇豐盈,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額頭飽滿,讓人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

花容溺娜,玉質跨停,端麗不可方物,是個道地的美女,隻是在百京也是出了名的嬌蠻刁野,不可取。

“你我這樁婚事之前本王並不知曉,待得到消息趕來,卻已經過定,這樁婚事實非本王所願。”

薄縹緲冷冷笑道:“所以?”

“關於你我婚事,本王已取得國公爺的同意,這番登門為的是送還當初拿的信物,也希望小姐能將我祖母給的麒麟如意佩歸還,還有婚書。”說完他從貔貅錦緞荷包中掏出一塊藍田玉雁街穗團玉。

葛老夫人未過世之前,唯—的嫡子就已經承爵,雖說承爵,輔國公這爵號卻非世襲,因此皇上便另封他為葛國公,如今的國公府也隻能是葛國公府了。

“這婚事既然是兩方長輩定下的,斷沒有你我一句話說算就算了的,總得有個過得去的說法才妥當。”因著知道這位君大爺所為何來,薄縹渺倒也沒有多少惱怒,這樁婚事的對象不是她,是原主,所以她其實並不在乎退親這件事,不過她想知道這位爺的說詞。

君卓爾道:“並非本王有意悔婚,這趟親自前來,也是希望小姐能看到本王的誠意,實不知祖母會這麼做,也怪本王疏忽,才陰錯陽差的鬧出這烏龍事來,還請小姐體諒。”薄縹緲輕笑道:“王爺為什麼不直接說你我並非良配就是了。”

薄縹緲的爽朗真接令君卓爾微微錯愕了下,退親這事對女子名譽上的傷害向來多過男子,她言語間卻有股渾不在意。

這是看不上他?

但祖母的說詞並非如此,是那葛老夫人一味的誇讚這孫女多好又多好,這才動心,進而相看,才決定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