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之渙的下身有許多小顆粒的囊腫,有些甚至已經腐爛化膿,她以這個狀況來推斷,就算他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下身這樣的情況也讓他不利於孕育子嗣了。
她想了想,像王之渙這樣的人肯定不少,且王之渙都已經成了一州知府,也可能因為種種理由而不敢求醫,更別說一般老百姓了,亦可以說這些病的醫治方法並不如其它小病小痛般的普遍,諱疾忌醫,也導致大夫沒有力法見到這些病症,自然琢磨不出診治的辦法來。
而她寫的這本書,正是該以此為目的,古有《傷寒論》、《金匱要略》、《千金方》等醫書,她若是著此書有成,不說名傳千古,至少也能多救幾條性命。
第9章(2)
她找到了自己這一回考核的重心,且然更加積極地看論,她也向幾名患者坦言目前無法根治,不過開了消炎止痛的藥方子讓他們服用及外敷,阻止狀況惡化下去。
就這樣一耽擱,兩個人再回到青山村時已經過開春了,走時的靄靄白雪早已隨著化暖的春風成了盈盈的碧水,滋潤了滿片青山,也給青山村的春耕帶來了好兆頭。
不過回到青村自然不隻是要找林苿兒的麻煩而已,當初一個想著等完成了自個兒該他的事情就和離,一個則是想著自己生死難料,隻求短暫姻緣,才都雙雙回意了那草率的拜堂,可如今兩個人已經互表心意,也沒有其它的後顧之憂,在宋冬雨可有可無的配合下,武軒夔堅持要在村子裏以及宛州城的漕幫總堂口宴請四方。
隻是宴請的事還沒跟老村長提上一嘴,就先遇見了作賊心虛的林苿兒。
兩人對於她的感覺沒有山子對她的那麼恨,再說了,看在林芳兒的麵子上,就算是宋冬雨也願意忍讓一二。
隻是這樣的事情不能有二有三,否則宋冬雨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雖然她覺得即使她不做什麼,這姑娘也能夠自己把自己給折騰死就是了。
日子天天的過,他們宴請的日子就安排在從宛州城回來的一個月後,由於這算是村子裏開春以來的第一件喜事,多數的杖民也熱熱鬧鬧的幫著籌辦起來。
好像才幾天的時間,宋冬雨就覺得兩人的屋子成了紅色的大海,窗戶上有各式各樣好彩頭的紅色剪紙,門板上、米缸上,甚至任何可以想得到的地方,也幾乎全都貼了大紅喜字。
宋冬雨見識過不少成親的場麵,不過成親的主角變成自個兒的時候,那種感受跟在邊上做個看的完全不同。
武軒夔為了這重新置辦的喜宴,可花了不少力氣,他在屋子後頭辟了一個豬圈、一個羊圈,並搭了一堆的雞窩,然後在婚宴前三天,山子還有漕幫的兄弟,一個個的趕著大車,把十來頭大豬、羊隻和母雞都給送了過來,全都趕進了臨時搭起來的地方,接著在村裏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揮揮手不帶走一片衣袖的又往城裏去。
婚宴的東西要準備的可多了,青山村不好進,一堆東西都是在外頭的小城甚至是宛州城置辦好,再由他們趕車,分批給拉進來。
而且光是這些豬羊雞魚等等還不夠,緊接著又是一車子的桌子椅子,甚至還有不少精細東西。
老村長看了連連搖頭,將武軒夔拉到一旁,私下問道:「這可得花多少銀子啊?過日子可得減省些,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以後還要過日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