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官,殺害司令的凶手就在你麵前,你卻置之不理。難道你要偏袒殺害司令的凶手?何副官,你別忘了,當初老夫人對你的那番叮囑之言。”顧曉音見他半天沒有動作,微微皺眉,不悅地叫了他一聲。這一次,自己絕對要扳倒寒瑜,顧曉音暗暗發狠。
三姨太這話倒真叫自己為難,素日裏看著顧曉音一副弱質女流的模樣,看不出她的心思還真是不淺啊。連老夫人當年叮囑自己的話,都暗中知曉。這些年,顧曉音還真是隱藏夠深。偏偏李攻和紀伯都在屋內陪著司令動手術,何副官眉頭快要皺成一團。
眼見顧曉音囂張氣焰,方謹冷笑一聲,“嗬嗬……三姨太還真是言過其實。句句都指著夫人殺害了司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親眼所見呢?這般強勢逼迫,三姨太的用心隻怕並非是浮於表麵吧!”最後一句的時候,方謹緊緊地盯著顧曉音,滿眼的不屑。
盡管遭受方謹的打壓,顧曉音也毫不在意,和自打寒瑜出現後,自己所受到的冷情冷心相比,這些打壓算的了什麼。入了魔的顧曉音,一門心思想要寒瑜的命,言辭極盡犀利:“二姨太的用心也叫人尋味,如此一味的偏幫殺害司令的凶手,莫不是暗中也有參與其中?因為司令殺了你親哥哥方朝,卸任你方家的職位,不理你的死活,你便懷恨在心,一直等待時機伺機報複司令,對不對?”
對當年的司令殺了方朝的事了如指掌的顧曉音,深知什麼是方謹的軟肋,句句都直戳方謹的心窩。惹得素來重視人前禮儀的方謹,完全不再有所掩飾,眼神淩厲地盯著顧曉音,聲音中帶著些許顫音:“一派胡言。顧曉音,我看你真是瘋了!”
過去,自己的確對方朝的死心存愧疚,但前提是那時的自己是心存善念的顧曉音。多年來,方謹的苛刻打壓,唐烈的無情冷待,包括近段時間來,寒瑜的漠視了然,折磨著顧曉音的身心。因為這些人,自己終於成了一個來自地獄的複仇魔鬼。
自打寒瑜出現在司令府,司令府便沒有一天的安寧日子。司令更是一天比一天備受煎熬,眼看著唐烈因寒瑜而深陷痛苦之中,漸漸地顧曉音對寒瑜的恨意更甚。偶然獲悉唐烈暗中對自己下藥,導致自己一輩子都生不了孩子,顧曉音更是徹底恨上了寒瑜。
這會,顧曉音已經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方家兄妹感情甚篤,眾所周知。試想一下自己的親哥哥被殘忍殺害,二姨身為自幼被兄長疼愛的妹妹,怎麼會不想報仇?你捫心自問是不是沒有怨恨過司令?”
“你……”提及自己死去的兄長,方謹覺得心間堵著一口氣,渾身氣得發抖,目光似尖刀般恨不得淩遲了顧曉音。當年若不是兄長為了顧曉音,何至於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沒想到顧曉音現在竟然這般詆毀自己的哥哥,可恨哥哥當初真是瞎了眼。
站在一旁的眾人也漸漸開始明白,看來司令受傷這事,十有八九和夫人和三姨太有著關係。這些年支持著顧家的人,從沒有見過如此強勢咄咄逼人的顧曉音,心裏覺得那股勢必要和方家爭個高低的內心欲望之火猛然被喚起。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於是,一見到現在有機會拉下夫人和三姨太,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扶植三姨太上位,再借助三姨太加強自己的勢力,原先支持顧家的人全都紛紛適時出言。
“何副官,三姨太所說的是否屬實,有待考究。二姨太一味地替夫人解釋,著實令人費解。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更何況夫人是司令出事現場唯一的目擊者。司令作為江北的最高指揮官,受傷之事並非小事,我等作為深受司令恩澤的江北長官,自當有責任保護司令的安全和維護司令府的安寧。不管是誰,做出任何有損司令及司令府的事,理當受到處罰。”
這話一出,顯然是針對夫人寒瑜和三姨太所說的。這下,支持方家的人也坐不住了,開始與之相嗆聲。
“三姨太,司令遇害,生死不明,我等痛惜不已。此時二姨太卻一再逼迫何副官,問罪夫人,這樣的做法難道不是和您素日的行為大相徑庭?二姨太哥哥的死僅僅是方朝個人的事,司令早有定論。二姨太如今翻出這事,是不是有些太過牽強?司令一出事,三姨太就火急火燎地希望嚴懲夫人,更不惜給夫人冠上殺害司令的罪名,您這是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