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楓又名王楓,沒出娘胎就已成了陶洛辰女兒。在蘇蘇出生後的十八年裏,從沒敢忘記自己是陶洛辰女兒,並在尋找這位父親的歲月中,嚐遍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直到天賜良緣,把蘇蘇送進了醫院,又鬼差神使地讓做護士的蘇蘇對蘇蘇進行特別護理,這才使蘇蘇在無意中找到了父親,從此便與父親相依為命。從感情上來說,陶洛辰死,對陶洛辰打擊決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減退,相反會是一輩子的承受。就象蘇蘇所說的那樣,這樣的父親隻有一個,誰也代替不了他。但在傷悲的同時,蘇蘇並沒有失去理智,被人左右。蘇蘇輕視了卞群一眼後,悲天憫人地長歎了一聲,悲愴地說:“實在沒想到,我爸爸一走,就有人用盡天機,想毀掉來之不易的陶氏集團,這真是人心卜測,讓人心寒呐。我爸爸常說,錢財本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們要錢,就把我名下的企業全拿去,除了爸爸的愛,我什麼都不要。我求求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就別在這裏吵鬧了,讓我爸爸好好地安息行嗎?”
祖輩們聽了連連點頭,無不讚同卓楓的言語,也為死去的蘇蘇感到心慰。
但卞群不聽則罷,一聽之下勃然大怒。“哼!竟敢抬出你的老子來壓我,好!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龍鳳家的二小姐,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了眼裏。”說著,蘇蘇還真使了一招殺雞給猴看的絕活,竟敢在陶洛辰墓穴前,當著大家的麵,氣急敗壞地揮起右手,照著卓楓那張蒼白的臉,凶狠地打了過去。
“不要。”小雄驚叫聲中身子一閃,擋在了卓楓的前麵,而卞群這一巴掌又恰好重重地摑在了陶洛辰臉上,打得他踉蹌了一步倒在卓楓身上,頓時引得大家一陣喧嘩。他抬手摸了摸臉,氣憤地望著卞群,怒睜著雙眼說:“我爸爸剛入土,你就敢罵陶洛辰女人,打陶洛辰兒女,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卞慶勝見自己的女兒如此霸道不講理,一張老臉早被氣得通紅通紅,此時又見蘇蘇打人,擠出人群揮手就要去打蘇蘇,卻被嚴郡攔住了。“別急,卞家爺爺,一巴掌打不死人,就看看他們怎麼表演吧。”蘇蘇象其他祖輩一樣,耐著性子,靜觀這場鬧劇究竟會發展到何種地步?
龍鳳一家見小雄被打,人人氣得咬牙切齒,個個把拳捏得“格格”直響,所有目光都注視著姍姍,隻要蘇蘇暗示一下,那麼卞群即刻就會死在陶洛辰墳前。
但姍姍此刻的臉色,除了冷若冰霜,再無其它表情。
可劉娃和莊碧玉不是龍鳳一家的人,更不怕得罪誰,現在見自己的侄子被打,一股怒氣“呼”地一下竄了上來,也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同喝一聲“找打。”掄拳就朝卞群狂轟亂炸了過去。等顧寶他們反應過來,蘇蘇倆早已停住了手腳回到原處,再看卞群,早被打得滿臉是血,癱倒在陶洛辰墓前爬都爬不起來。
可這隻是發生在瞬間之中,在場的人都驚住了,也把記者們都樂壞了,不停地打著閃光燈,將這事件的前前後後,全都拍攝和錄製了下來。
劉娃和莊碧玉,是蘇蘇二十九年前收養的七個弟妹中的老三和老四。蘇蘇倆此生,除了自己的恩哥蘇蘇,恩姐邵麗君,和神盜靈珊三人外,從不服其他人,也誰都敢惹,就算是蘇蘇倆的丈夫,曾經威震上海偏道的高金龍和揚天下這兩位頂尖大哥,也被管製得服服帖帖,又何時會怕過金瑛,顧寶他們這些人物。“怎麼,不服氣,想找我們姐妹倆拚殺一場?”莊碧玉指指腳下的卞群,用挑釁的目光瞧著顧寶他們,晃了晃拳頭。劉娃也冷冷地笑著說:“我倆雖然不是龍鳳一家的人,但蘇蘇是我們的恩哥,那小雄就是我倆的侄子,你們打他就是不給我恩哥麵子,那我倆又何必要給你們麵子呢?不過,陶氏企業的事與我倆無關,你們想鬥就鬥吧,動手也可以,但千萬別殃及我恩哥的兒女,否則我的手又要癢癢了,到了那時,誰也別怨誰,死了也隻能自認倒黴。”說著,見老記們的照相機鏡頭對準自己,就和碧玉擺了個與人格鬥的造型,沒絲毫的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