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瑛一見姍姍他們全成了啞巴,又怎肯輕易放過這大好機會,忙從人群中閃了出來,一把揪住了高敏的孝衣憤怒地說:“當初,如沒有我龍弟,哪來你高敏的今天,做人不要望恩負義。別忘了,是我龍弟收養了你。哼,他在千辛萬苦之中供你上學,教你習武,讓你出人投地......到了這種時候,你不但不報恩,反而幫著外人隱瞞絕情人的真實身份,你安的是什麼心?哼!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幫外人一起串通絕情人,害死自己的恩哥,你還算是人嗎?”
這高敏是蘇蘇二十九年前收養的七個弟妹中的老六,現任上海城東公安分局副局長。不論是以情以法,蘇蘇都恨透了絕情人。但絕情人已死,而蘇蘇臨終前又一再矚咐,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要向外界透露絕情人的真麵目,以免傷害更多的人。蘇蘇不敢說出真相,那也隻能啞口無言,痛苦地瞧著姍姍。
卞群象是找到了突破口,衝著姍姍說:“果然讓我猜中了,你們暗通絕情人,害死了我龍弟。”蘇蘇見姍姍被自己說得心事重重,似乎無言反駁,而雙眼卻直盯著嚴郡。瞧了此景,蘇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朝大家揮揮說:“你們都瞧見了,他們的心中有鬼,否則,按他們的脾氣早就跳了起來,哪裏還輪得上我在這裏說笑。哼!如果沒有我龍弟,哪來蘇蘇姍姍的今天,陶洛辰良心給狗吃了。象蘇蘇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根本不配做陶氏集團的法人代表,也不配留在陶氏企業,讓蘇蘇交出一切權力......”
“放屁!”忍無可忍的姍姍禁不住地怒吼了一聲,驚得卞群渾身一抖,把要說的話也嚇了回去。隨即,蘇蘇冷笑了一陣後,就用冰寒刺骨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對卞群說:“你給我聽清楚,有始有終我都是陶氏企業的法人代表,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不錯,現在的一切確實是我家蘇蘇給我的,這一億多資產沒有我的允許,你敢動它分毫嗎?告訴你,大風大浪我見多了,就憑你們這幾句屁話就能無中生有,捏造我的罪名,這實在是小兒科,成不了大氣侯。嘿嘿!就算有這些罪名,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誰都知道,這陶氏企業是我家蘇蘇和我一手創立的,是嚴郡,卓楓,王蘭,餘哥,阿福叔,陶公子,和馬哥他們拚出來的,不是用你們的錢堆起來的,你們又憑什麼奪我的權,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卞群,別以為蘇蘇敬你一聲群姐,你就能壓死我,我勸你別再自作多情了,說得不好聽,你在我的眼裏,比笑笑,安娜他們都不如,你還是涼在一邊別出聲,怕你說多了話會玩火自焚,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很疼的。”
害死陶洛辰絕情人,也就是小雄的母親丁娟,是卞群的同窗好友,也是卞群牽線搭橋做的月下老人,把丁娟介紹給了他。論感情,丁娟對他一往情深癡心不改,但蘇蘇感情上最大的障礙就是醋意十足,見不得他對其他女人好,其醋意比金蘭還要洶猛,對東野惠倩的敵意更是不擇手段,視時豔猶如天敵恨之入骨,這無疑捆住陶洛辰手腳,也增加了蘇蘇自己的不少煩惱。最終,丁娟因時豔的緣故而拋棄了命在旦夕的新郎,從此離家出走,結果鬧得東方寒舍和綠色別墅的兩家兄弟都恨丁娟入骨三分,並大罵卞群亂點鴛鴦譜。為這件事,姍姍,嚴郡還險些殺了卞群和丁娟。但對丁娟的這份仇,對卞群的那份恨,直到丁娟製造自殺的假象後,這才漸漸地被大家所遺忘。唯有他,和他身邊最親近的四五個人知道丁娟並沒死,還時常暗中救濟蘇蘇,就連蘇蘇犯下了彌天大罪,他們不但沒有把蘇蘇捅出來,反而幫蘇蘇擺平了一切事情。直到上個月初,丁娟署名絕情人,串通溫雅,鄧靜,鄺捷,易小澤等人設下圈套騙走了玉龍兄妹倆,勒索龍鳳二百萬,並還危及到蘇小米和陶笑笑的生命,他這才猛然醒悟,追悔莫及,最後還賠上了自己的性命。可在臨終前,他還是想到了卞群的安危,告誡身邊的人,不要因為絕情人的緣故而毀了卞群的下半輩子。
誰知,卞群聰明反被聰明誤,偏偏要在絕情人的身上做文章,夢想一舉摧毀姍姍這幫人,把陶氏企業的大權撈到手。是啊!好歹是一億幾千萬的財產,誰見了不眼紅?但蘇蘇絕沒想到丁娟不但活著,還用了千人恨萬人罵的絕情人之名害死了蘇蘇,如這件事一但讓人捅出來,蘇蘇這輩子也許就完了,但蘇蘇不知道,隻有天知道。蘇蘇在姍姍的身上碰了釘子後,偏偏不死心,這槍鋒一轉就找上了最軟弱的卓楓,想在陶洛辰身上打開缺口,然後再製住姍姍,威攝餘良等人,最後達到奪取陶氏企業大權的目的。
“小楓,做人要有原則,不要沒有腦子被人左右。你就是不報恩,也要講個是非黑白,不要總跟著別人瞎起哄。當初,如不是我龍弟在五裏橋上舍命救了你的父母,你也不可能來到這世上。你再想想,如不是我龍弟拿錢讓你出國深造,回國辦公司,還玩上了自備車,你能有今天的風光嗎?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欺騙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有人暗中串通絕情人,企圖獨霸陶氏企業,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罪惡。小楓,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快把絕情人的廬山真麵目告訴大家。不用怕,有我們在,沒人敢報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