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撕壞就釋放出來了。”
他絕望地看著葉長生的劍懸在頭頂，隻能任由那些符籙把他割碎。
“人生若隻如初見，不就太遺憾了麼？”
葉長生的眼神隨意瞥過在座的全校師生和無人機的鏡頭。
“嗬嗬嗬，你怎麼變成被拋棄的棋子了……那我稍微救救你吧。”
看到那人眼裏的希望，他登時便大笑。
“你在想什麼，你最多也就是主角路過的一個嘍囉，連名字恐怕都不配有，還想著我來救你？”
他柔和道：
“晚了。”
鋒芒畢露的葉長生招招手。
“凳子。”
一個凳子被放在他身下，他於是坐下，溫柔地靜看著眼前人剮碎死去。
尖叫聲被放大，是一種演奏，但不令人賞心悅目罷了。
……
葉長生……
“啊……嘶，啊，我草泥馬勒隔壁……”
【我年輕的時候……真……】
“你他媽！啊啊啊，嗚嗚嗚，啊啊！”
【新手福利已開始完全發放】
【哈哈，希望人沒事】
“滴答……”
清泉汩汩，水落聲清靈。
落雨清涼，春意盎然……
一股清涼透體流過，趙長央隱約看到，一張符籙徐徐露出些水滴。
隨風而燼，馳陽而逝……
“滴答……”
【飛黃，取點水來吧，一瓢就夠了】
【咕嚕嚕……】
【哦，哈哈，我小時候確實有點傲慢……嗯，畢竟以前的事了，少說……少說……】
“啪！”
“他媽……”
“央央，央央？沒事吧？”
【我記得你的那方世界，我不會去的，這張符你攥住，保你平安。】
【看過小說嗎，靈氣複蘇，同樣是現代出身，我本來和你還算是同齡人？】
【你問我我的那股子氣概去哪了？】
【人總會老……的。】
【嗯……？】
“宇軒！宇軒，娃暈倒了！”
【就算……】
【不死……】
【……厲害】
【會消失……】
“央央！快！叫救護車，打120。”
【再……】
【見。】
【係統遭到洞察，請宿主小心。】
【不趕巧……】
“央央！”
“央……央！”
“央……”
“央！”
趙……長……央……
趙長央！
葉長……
“葉，長，生！”
“長生……媽先睡了……”
“長生？”
“孩哪裏人啊，聽叔的……”
“符籙天才！”
“你是天才？”
“葉長生！”
“葉叔？”
“恣意傲世，暢懷山河……平生……”
“不求長生，但求無悔。”
“媽！爸！”
“哈哈哈哈！”
“狂傲！這世界上比你厲害的人多得是！”
“恣意傲世，暢懷山河。人生無悔，長奇醉意上輕折。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生日快樂！”
“長生……
這紅袍好看吧。
你穿上試試。
媽懂你們年輕人。
仙俠嘛……
你去的那個……漫展我見了，這身紅袍很多人穿……
媽給你買了。
你想留長頭發也好。
聽媽的……
人生快樂一點……
被欺負了，要告訴你爸爸……告訴媽媽，別憋在心裏頭……
媽聽見你在學校裏遭罪了。
媽……
媽還想多看看你。”
“……”
“媽，人死……可以複生，可是我，真的好內疚……抱歉……”
“馬踏飛燕，魚躍驚龍，今晚快了，今晚一過……
……興許……
會一切變好吧。”
“……”
“……”
“……”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