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聽光的打呼聲,心裏也明白,這小子不到天亮是不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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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在夢中磨蹭、磨蹭臉頰底下的枕頭,她覺得好舒服哦——回台灣時,也要去買個這牌子的“枕頭”。
“你該起來了吧!”政沉聲地叫喚。
天亮了,再不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萬一有人闖進來,他這個組長可就顏麵盡失,以後又怎麼帶領本家的眾兄弟。
“拜托——讓我再睡一會兒……”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想抓癢,可是卻被政的褲頭卡住手腕,伸不出來。
她莫名奇妙地睜開眼,兩眼睜得像銅鈴一樣大,不敢相信地瞪著自己的手。
不是在做夢吧?她的手——怎麼會在男人的褲襠裏?再抬頭往上,想知道主人是誰,一看!她渾身血液全凍結。
“政?我怎麼……”她一時陷入混亂。
“能、不、能,先把你的‘貴’手伸出來?”
光覺得自己渾身在發燙,昨天發生了什麼她不清楚,可是現在她“粉”清楚,自己握著政的XX,天啊!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政好笑的看著他泫然欲泣的表情,被侵犯的人都沒有哭了,他是在哭個什麼勁咧!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手忙腳亂地坐起來,很快的替政將衣服穿回去。
“麻穴,幫我解開麻穴……”麵無表情,非常平靜的說。
“是……”光解開穴道,安靜地跪坐到一旁,不敢奢求政會原諒她,而且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暴露了性別。
政伸展全身的肌肉,當了一個晚上的人體床鋪,真是折騰他了。
她必須打破僵局:“呃……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用力的閉緊眼眸,雙肩顫抖等政說出實情。
“巴著我的嘴不放。”
光嘴巴大開。
“還有舔我的耳朵,咬我的胸部、啃我的頸子、‘玩弄’我的XX。”麵無表情之下,說得好似當事人不是他。
她已經快口吐白沫,那不是等於全做了?
“還有更嚴重的事嗎?”
“嗯……你強行要進入……”
說到這裏她已明白,政是在戲弄她,她根本沒有XX,怎麼可能強行進入他?
“你騙我對不對!”
他睨光一眼:“沒錯。”
“可惡,你這個大混球,我會被你嚇走十年的壽命。”
“活該,這是對你的報複。”
她反駁不出話,確實是對政做了不該做的事,政如果要她以死來贖罪,她也無怨尤。
他看著光可憐兮兮的表情,也於心不忍。“是遠拿酒給你,一半的責任由他負。”
抬頭看他,不知政做何打算。
“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我會當作是做一場惡夢。”
雖然政是這麼說罷,但是她的錯還是難以推卸。
“政,我讓你揍三拳。”她寧可被揍的半死,他不要麵對政這種無言的指責。
“揍你可以讓事情不要發生嗎?”他不悅得雙臂環抱在胸前。
“拜托!”光向政磕頭,額頭疊在手背上不肯起來。
“我說過,我會當它是一場夢。”政站起來,對她道:“去洗把臉。”他不想提這件事,一想到自己被同是男人的光……胃開始不聽話的糾結,更惱怒的是他居然有反應,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光癱坐在地上:“兩人的友誼,全被我搞砸了。”
“早。”遠神清氣爽地向政問候:“光醒了嗎?、”他以為從房裏出來的政,是來探望喝醉酒的光。
政滿臉胡渣,用力拗著拳頭上的關節,猛然的揍了遠一拳。
“去死!”
“揍我幹嘛?”遠納悶的質問。
“以後別拿酒給光喝!”
“呃?”遠坐在地板上,轉頭見癱坐在房內的光,難道——
“二少爺,您醒了,昨晚玩得愉快嗎?”孝則剛好經過。
“你說呢?”遠放開已經發紫的右眼,劈裏啪啦的炮轟孝則。
“到底怎麼回事?”很無辜的問。
“不用管什麼事,和我去向大哥道歉!”
“是!”孝則衷心地九十度敬禮。
政反身又走進盥洗室,用力搓洗自己的臉,擠一些泡沫在掌中,塗在下巴,開始刮起胡子。扭開水龍頭衝刷刮胡刀,光的身影出現在鏡中。
“做什麼?”
“政……我們還是朋友吧?”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他繼續刮胡子的動作。
“我真的不是同性戀,昨天是一場誤會!”
“我沒說你是同性戀。”政擦幹臉部的水珠。
“但你心底是這麼認定,昨天的事我無話可說,可是堂本家的體質——”
“光,我知道你想解釋什麼,一切都是酒惹的禍。”政轉身直視他:“我說過,當它是一場惡夢,別再婆婆媽媽的追問。”
光深吸一口氣:“好吧!”
政終於綻開嘴笑道:“嗯,刮胡刀借你。”
“借我刮胡刀做什麼?”
“你不用刮胡子?”
“是不用……”
政不信邪的抬起她下巴,那兒真是光凸凸“一毛不拔”,他開始懷疑起光的性別——但不可能!他們確實一起相處十六年,如果是女人……
光看見政眼中的質疑,吃了一驚:“我的體質比較奇怪,胡子下午才需要刮。”陪笑的說。光連聲音都很細……真的是上帝開的玩笑嗎?讓光生錯性別。
“娘娘腔。”
以男人的反應,光做出很激動的樣子:“你居然說我娘娘腔,顯東政!我跟你的梁子結大了。”
“有本事放馬過來。”他壓根不把她放在眼底。
兩人你來我往,孝則正好撞見這一幕情景。
“這是……那個隻要稍一瞪眼,就會讓地獄結冰數十尺的組長嗎?”
“沒錯。”遠耳語的回答道,他也很久沒見大哥這麼有人性的表情了,光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
“看看他的表情多麼生動、豐富,天真爛漫。”
孝則踉蹌往後一退,雞皮疙瘩掉滿地:“二少爺,請您不要用這種形容詞。”
“為什麼?”
“顯東組,可是無惡不做、十惡不赦的極道(黑道)之家,身為一個組長怎麼可以‘天真爛漫’!”
“孝則,你少土了,私底下這樣有什麼不好?我已經看夠,沒有表情的大哥。
“如果光是女人,那就更好了。”遠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