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勇安排好一切,陰陰的看著張一凡,他就是要在眾人麵前狠狠的羞辱他,讓他跟自己搶女人!讓他有這樣的極品豪門千金!
張一凡神色有些遲疑,“這麼多人,不方便吧?”
這畢竟是神鬼之術,讓大眾接觸怎麼也是不太好,尤其是張一凡的見聞還停留在上世界九十年代初,那會這種封建迷信還是人人喊打的節奏,而師傅下山前也特地叮囑過他,道家的技藝,不能隨意展示給俗世中人看。
師傅的話是沒有錯的,不過是展露了一點武功,就惹出了多大亂子?
廖勇當然不肯放過張一凡,他冷笑道:“怎麼著?心虛了嗎?好,我給你個台階下,你現在立刻承認你是騙子,接觸小玲是為了騙錢,我就不讓你去更多的人麵前丟人現眼。”
廖勇的話還是那種很有講究的陰毒,如果張一凡這個時候稍有退縮,那麼一盆髒水就結結實實的扣上來了。
而如果張一凡肯過去,那自然更是包賺不賠的買賣!植物人又不是感冒發燒,就是廖勇的美國老師在這,也不可能打包票某一天的治療一定有效果,甚至不敢打包票某一個病人最終他一定能夠治好!植物人的複健,本來就是九分天注定,一分靠打拚,做足了準備工作,最後也是拚人品。
這個男人竟然敢說什麼“他會治療”?這種十足的外行話,如果在平時,廖勇早就擺一擺專家的架子了,現在他卻樂得張一凡的“牛皮”吹得越響越好。他這才有點相信張一凡恐怕真的是一名道士,難道這小子想到時候念幾句可笑的文理不通的“咒語”就蒙混過去?別開玩笑了!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進退維穀,這就是廖勇給小道士設的套,他有些得意的望著張一凡,微微轉頭,又竭力露出他自以為最優雅迷人的笑容,這自然是給林輕雪看的。
張一凡的眉頭皺到了一起,“你說我是騙子,那你意思是你可以治療?那一會的時候你先出手,你治不好我再上,怎麼樣?如果你沒有辦法,那你承不承認你是騙子?”
這番話說的極漂亮,白玲和林輕雪均是暗暗解氣,美目泛出異樣的神色。
對啊,你說別人是騙子,那你能不能治?
能治就“見鬼”了!林輕雪的小手上就佩戴著這塊玉佩,她心中可是有著百分之一萬的自信。
【這個壞人,我不喜歡他。】白姍姍在虛空之中嘟著嘴巴,和林輕雪交流道。
整整半年來,張一凡是第一個能和她有所交流互動的人,這樣的心情,豈是一般人能夠理解?她對著張一凡,早就產生了濃濃的依賴之感,對於明顯向小道士發難的廖勇,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看法。
廖勇神色一沉,沒想到張一凡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怎麼可能接這個話茬?開玩笑,他來治?真以為植物人這病是感冒發燒麼?
“哼,好,我看你到時候能說出些什麼來!”廖勇也不理白媽媽和白玲,率先拂袖而去。
張一凡摸了摸鼻子,看著剛剛一瞬間驚喜抬頭便又低下頭去的白玲以及自始至終對自己保持著橫眉冷對的白媽媽,苦笑道:“那咱們過去一下吧?看一看姍姍的情況。”
因為早晨發生的那起“誤會”,小道士對於白玲母女是有一絲愧疚情緒,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他現在還沒有領悟到自己到底“錯”在哪裏,但是卻從二人的反應中感到剛剛自己的做法似乎確實有些不妥。人情世故,本就是最易潛移默化的東西。
“哼!小玲,咱們走!去看看廖大夫怎麼說!”白媽媽冷哼一聲,剛剛廖勇的一些態度讓她多少有些反感,廖大夫這個客氣的稱呼,便又拿出來用了。
她的目光緊緊落在白玲身上,一點自己先走的意思都沒有。
開玩笑,先行出去,留著女兒和這個男人“獨處”,誰知道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白玲慢吞吞的直起身子,一個起立的動作足足用了五秒,最後認命的乖乖跟著白媽媽一起出去,走到門口,仍然忍不住回頭望了張一凡一眼,目光中情感複雜難明。
張一凡報以微笑。
看著兩人都已經走出房間,張一凡對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林輕雪道:“玉佩給我。”
林輕雪乖乖的將玉佩從手中摘下遞過去,擠眉弄眼道,“怎麼了?剛剛的氣氛不對勁啊。”
“走了。”
“喂,等等我,你有把握嗎?”
……
……
人民醫院,神經內科病房,XXX病室。
白先生家境不錯,盛世古董,自然有一定家底,並且從他給張一凡居住的那所房子也可見一斑,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四室兩廳,也絕對是中產階級以上的存在了。所以,攤上這樣的病,白先生利索當然的給女兒準備的是單間病房。
本來寬闊的房間,此時卻是很有些擁擠。張一凡、白玲、林輕雪、白媽媽、廖勇,還有幾名身著白大褂的大夫也在病房中,望向廖勇的目光甚至有著幾絲諂媚之意。
除去一名年紀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其餘都是看上去不足三十歲的年輕大夫。
這是張一凡頭一次看到白姍姍的模樣,她僅僅的躺在整潔的病床上,雙目緊閉。與她姐姐那樣天然性感的成熟美豔不同,白姍姍卻是一副文靜的乖乖女模樣,貌由心生,果不其然。
床頭櫃上有一台腦電波儀,屏幕上是一條筆直的細線。這也是許多醫院讓白先生一家盡早放棄的原因,這樣的直線,代表著腦死亡,而這幾乎是不可逆的。
所以在廖勇出現之前,即便是白媽媽也是讚同丈夫去請個“捉鬼”的道士的決定,因為實在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廖勇清清嗓子,“植物人病是現代醫學中的一個頑疾,並沒有被我們徹底攻克,關於它的病因眾說紛紜,許多學者做了很有意思的研究,而如何治療植物人病,我的老師花了很大心血,做出了卓越的成績。現在我給大家講解一下,如何運用外部刺激,來讓患者康複。”
廖勇侃侃而談,學自美國的前沿專業知識瞬間將這些本土大夫震住了,這等前沿學科,華夏確實與美國差距頗大,而且燕芳又不是魔都帝都那樣的大城市。二十分鍾,廖勇示範了針刺、播放音樂、按摩等一係列手段,一一進行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