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肉模糊的舌頭,濃鬱的血腥味,她真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真是!至於麼?不願意拒絕就是了!至於自殘麼?“
好死不如賴活著,真搞不懂腦子裏都裝的什麼,稻草麼?
生氣歸生氣,還是拿出傷藥,鬆開墨弈的手,讓他仰頭,食指輕輕抵住他的舌頭,用嘴咬開藥蓋,緩緩將藥粉撒到傷口。
白光一閃,傷口恢複原樣。
原本被痛感覆蓋的舌頭,沒了傷口,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手指的柔軟和清涼······
身體有種異樣的感覺,墨弈下意識的後退,奈何身後就是水,他無處可逃
不欺還以為他這是怕了,惡狠狠的壓了壓他的舌頭。
“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墨弈看她要來真的,一緊張下意識的合嘴。
“嘶!你屬狗的!”
墨弈以為自己咬到了,趕緊握住她的手查看傷口,翻來覆去,連皮都沒破?
不欺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出來。
“就你那牙口,能咬傷我才是奇跡好麼?宋小狗?哈哈哈”
墨弈聽的臉都黑了,明明她那麼強,還戲耍他這個弱者!
然而不欺像是無視自通讀心技能似的,拍拍他的腦袋。
“是在吐槽我以強欺弱麼?”
墨弈氣的不想搭理他,哼了聲沒說話。
“不服?不服就對了,日月如磨蟻,萬事且浮休,墨弈,記住,這世上就是強者欺負弱者,因為弱就是原罪!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逞英雄,話本的故事終究是美化過的,現世比你想的殘忍許多,今天若不是我比你強,那被欺負的指不定就是我了”
墨弈剛想否認,腦海中卻浮現剛才的異樣情緒,仰頭看著不欺,燈火千萬,她獨善其身,始終看不清她的麵容。
“還有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就有希望,,現在弱不代表永遠弱,早晚有天打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道理,向來隻有拳頭不夠硬的時候才會用到的東西”
“這可是我親生經曆,耗盡心血總結的箴言啊····”
不欺語重心長的說著,估計也隻有自己知道說這話時眼神有多飄忽了~
小船隨風而動,緩緩駛向前方,也不知何處是終點,沒一會他們經過一棟歌樓,裏麵女子的調笑聲交織著奢靡的曲子,還有男人的附和聲,真是人聲鼎沸,和不欺這邊像兩個世界似的。
不欺拿出幾瓶酒來,靠著船的一邊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墨弈嚐了嚐,差點被嗆到,不明白這麼難喝的東西有什麼好喝的。
不欺倒是不管這些,好久沒這麼放鬆了,浪得幾日算幾日。
大口喝酒,衣領濕了也無所謂,手腕一轉,吹起了洞簫,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硬生生將尋歡作樂的小樓有了幾分哀怨之景。
裏麵不少人甚至開始大罵掃興,哪來的王八羔子吹洞簫,還這麼哀怨?!
小樓頂樓這會兒突然開了一扇窗,似乎有人注視著小船,或者說是吹洞簫的不欺·····
不欺這會兒有點上頭,似乎聽到有人在罵她,一鼓作氣吹得更歡了!
墨弈再傻也覺得事情好像失控了,想去阻止,不起一個閃躲,直接站在船頂吹了起來。
墨弈直接傻眼了,這人喝酒之後也太跳脫了。
就在他苦惱怎麼把人拉下來時,頂樓有動靜了,隻見那小窗突然跳下一人,紅衣如雪,皮膚白皙,身段妖嬈,頭上珠釵玉飾,琳琅滿目。
那人在空中旋轉幾圈後穩穩的落在船頭,美人輕聲一笑,而後向不欺飛去,顯然是要搶她手裏的洞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