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是低估了你,當年帶你回來的時候你還是個丁點大的小鬼,現在竟然……嗬嗬,蒼天饒過誰啊,司鄞律,你不要真以為出了這裏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個社會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多了。”戚隋不恨他,自古就是這樣,強者為王,他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是會輸給一個人的,但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他當年帶回來的小鬼。
“那還要勞煩您在地下看好了我怎麼攪亂這個世道的。”司鄞律一腳踢開苟延殘喘的戚隋,衝著豺狼說了句:“燒了。”
而後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時候,身後燃起的熊熊大火似乎在哀呼他們那些慘絕人寰的過去,像是替他們送別。
自此以後,司鄞律帶領他們幾個一同建立了現在的閻羅殿,靠的就是當年在煉獄裏打造的那股不怕死的勁兒,與其說是他們害怕司鄞律其中更多的是敬畏,司少是他們的神,從他帶領他們走出那個鬼地方之前就是了。
“唐小姐,我跟您說這些並不是想換取您的同情心,我隻是想告訴你,司少他其實對你的態度我們這些旁人都看的出來,隻是……”豺狼頓了一下,想著這樣說可能對司少有些不尊重,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隻是從來沒有人教過司少去愛,他在這方麵顯得有些愚笨罷了。”
唐裏眼眸低沉的想著司鄞律的過去,原來……嗬嗬,她又笑著搖搖頭,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同情司鄞律。
每個人都有無法選擇的過去,這個世界上的人們都在承受著各種匪夷所思的痛苦磨難,誰也沒有資格去可憐別人,自己的人生也是充滿著不幸,司鄞律不過是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罷了。
“那……你們到底在那裏經曆過什麼?”
唐裏疑惑的問道,想不到會是怎麼樣的磨練才能讓他們殊死一搏也要逃離那個他們口中的煉獄。
“唐小姐,有些事情您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有時候知道的多了反而會很麻煩,豺狼不想把司鄞律那些往事告訴唐裏,他說這麼多隻是希望有一個人願意走進司少的心裏,教他去愛。
唐裏突然想到了啟跡和程嗔,奧斯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得上是他們生命中的煉獄,她突然有些擔心他們,倘若真如奧維所說的奧斯維是一個殺手訓練營,那麼遲早有一天啟跡和程嗔也會走上司鄞律的後路。
豺狼後來說的話唐裏沒有聽進心裏,滿腦子想的都是我要回去,她不要有朝一日在與程嗔和唐裏見麵的時候對方已經變雙手沾滿鮮血的那類人,更怕此後再也見不到他們。
程嗔和啟跡是唐裏在這個世界上最後在乎的人,她不能在失去他們了。
“唐小姐?”
“誒?”唐裏想事情想的出了神,被豺狼一聲呼喚才拉回了思緒。
“我隻是希望……”
“行了,豺狼你不用說了,隻要你教會我格鬥,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
“真的嗎?”
嗬嗬,當然是真的,她是說會考慮,但無論是怎麼考慮那個結果也不可能是會留在司鄞律身邊,所以對不起豺狼我也並沒有騙你。
“唐小姐……你……”豺狼感激涕零的表情看得唐裏有些心虛,不忍直視他那五大三粗的身體上那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尷尬了說了句。
“你就別叫我唐小姐了,我拜你為師,你教我技藝,直呼我唐裏就好。”
“唐……小姐。”雖然豺狼想說他可不敢承受如此大的名頭,司少知道了他的日子不會好過,但是唐裏一副你安心的表情他也不好在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