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鄞律卻不是這樣想,眼神冰冷的可怕,捏著唐裏鎖在自己頸處的腳踝,力道大的唐裏覺得自己的腳踝都快被他捏碎了,卻還是不肯放開鎖住他的手腳。
“你把我讓人教你的方法用在我身上?唐裏,你可真是厲害的很呐。”司鄞律不知道自己忍著多大的怒氣才能按捺住自己心裏那顆想要將她掐死的心。
他原本以為唐裏無非是有些不為人知的過去,可他沒想到她竟然是鄴堂的人,也是他想的簡單了,普通人家怎麼可能潛入這片林子裏來。
如若不是他派凱瑞斯查到一個月前奧維秘密送了幾個人進入林子,怕是他現在還是被唐裏蒙在鼓裏吧。
“跟我打,你掂量過自己幾斤幾兩嗎?”
司鄞律竟然在唐裏用盡全力鎖住她喉嚨的時候,硬生生的扯開了唐裏的禁錮,狠戾的模樣跟唐裏印象中的司鄞律千差萬別,看著唐裏的眼神像是望著一個將死之人,陰沉的可怕。
扯開唐裏後司鄞律一腳將她踹開了,疼的唐裏覺得五髒六腑都錯了位,猩紅的鮮血卡在了嗓子口,卻還是不服輸的盯著司鄞律。
他比她想象的可怕的多。
“我給過你機會了,唐裏,我給過你機會了!”暴戾語氣竟然夾雜著幾絲哽咽,隻是唐裏察覺不到,她對司鄞律是滿心的恨意,一絲其他的情感都不存在了。
司鄞律竟緩緩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槍來,輕微的顫抖著抬手指向了唐裏的腦袋。
唐裏這刻沒想到在死亡來臨的這刻竟然淡定的過分,語氣平靜了問了句:“給我個理由。”
她不想死的無緣無故的,不然到地下的時候也不好跟唐隸嗣個交代,總不能說她因為學格鬥卻因為人家反悔就將她殺了吧。
“理由?你不是清楚的很嗎?”
司鄞律一臉肯定的表情,讓唐裏總覺得他是應該誤會了什麼,閉著眼睛準備迎接扣動扳機的槍聲卻被破門而入的凱瑞斯打斷了。
他一直沒有離開和穆羨琪貼在門框上偷聽。
“司少!不可。”凱瑞斯上前來奪下了司鄞律手中的槍,身後緊跟著剛受完罰的穆羨琪。
司鄞律微微鬆開的手讓凱瑞斯順利拿走了槍,凱瑞斯才知道司少也許並不是真的想殺了唐裏。
“此事還有待查明。”凱瑞斯附在司鄞律耳邊輕聲的說。
司鄞律看著唐裏的表情好似對待的一個死人一樣,語氣冷漠的說聲:“把她交給羅刹,最高刑罰。”
“司少!”
“司少!”
凱瑞斯和穆羨琪同時驚呼的聲音,讓唐裏大概猜測的到這個所謂的最高刑罰恐怕不簡單。
“司少,唐小姐身子骨柔弱,她受不住的。”穆羨琪竟然下跪替唐裏求情,傷還沒好的她嘴唇白的可怕。
“你不用這樣,沒必要。”
唐裏不想欠穆思琪的人情,她還不清。
“帶我去吧。”
生死有命,如果她挺不過來那這就是她的命,挺過來了……嗬,就是挺過來了司鄞律怕是也不會放過她吧。
唐裏顫抖著站起身來懶得看司鄞律一眼,仿佛是怕髒了自己的眼,如果可以她此生都不想在與他有瓜葛。
“唐……”
還沒等凱瑞斯開口,唐裏就隻留了一個堅強而倔強的後背給他。
她唐裏誰都不欠,從此閻羅殿還是他的閻羅殿,她的生命裏再也沒有叫司鄞律的這個人。
“司少,你這是要她的命啊。”
連凱瑞斯都動容了,他是查到唐裏是奧維的人,但他也不確定唐裏到底是不是會危害到閻羅殿的安危,況且司少他明明動了情,能進司少心裏的人不多,他不想讓司少這一生都在痛苦中渡過。
司鄞律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訓練場,剛毅挺拔的背影竟然讓凱瑞斯覺得有種落荒而逃的落魄,他知道司少需要安靜也不敢再打擾他。
凱瑞斯比誰都清楚司鄞律他身為閻羅殿的掌權人,不敢拿所有人的安危當兒戲,一步走錯全盤皆輸,這個險他不敢冒。
可是在愛情裏哪有冒不冒險這一說,從他猶豫的那刻他就全部失去了唐裏,愛情從來都是一場冒險看你敢不敢賭罷了。司鄞律日後的每一刻都在後悔,他後悔為什麼沒有在那個時候給她一個機會解釋,他後悔從一開始就愛錯了方式。可是有什麼用呢,過去不會重來,愛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