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糖……叩叩……花生糖……叩叩……”熱鬧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為各自的生活忙碌著。整條大街上,除了賣糖的男人吆喝聲尤為響亮之外,其他人也都喊得起勁兒,“新鮮的大肉包子,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大家都來買啊。” 這邊賣吃食的熱熱鬧鬧的,那邊賣藝的就更不閑著了,“上刀山,下火海,滾油鍋,胸口碎大石,口吞利劍……大家想看什麼都可以有……隻要您說一聲,這手到擒來就能看著了……”
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活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臂,這才發現原來我依舊坐在方文清的懷裏。他抱著我,見我醒來了也睜開眼睛小聲說著:“藍兒,你醒了。”
我咧嘴笑著點點頭:“嗯,睡醒了。對了,這是哪裏啊?”
方文清搖搖頭:“應該是又到了哪個小鎮子上吧。不用擔心,等馬車停下來了我們自然知道了。”方文清說的貌似是大實話。馬車在這街上穿了幾條街之後,停了下來。剛跳下馬車,墜子也從前麵的馬車走了下來。她看著我們一眼點點頭:“我們不如在這裏休息一下,然後再上路吧。”
“嗯,這個可以有啊。嘿嘿……”說著我摸了摸肚子,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好像已經很餓了。看著他們我也不猶豫了,直接拉著方文清和墜子就走到了一家麵店裏麵。裏麵各種餛飩餃子麵條應有盡有。我們坐下之後,看了菜單就點了份餛飩吃。因為車馬勞頓之後,能喝一點暖和的湯水是最舒服的。
在這店裏,我以為會發生什麼。可是這次倒是出奇的平靜,我們吃完飯以後,出去了隨行的人員也都已經換班吃好飯回來了。瞧瞧人家的速度,咱是不能比啊。
春天的雨是像是一陣風。來的時候沒有一點聲音,走的時候也沒有一點預兆,但斷斷續續的卻又總是圍繞在你身邊不離去。馬車又開始一路顛簸地往京城走了。越是往京城去,越是能看到不少人。特別是在鎮子上的時候,就更能看到許多路上遇到過的人。
有的時候巧了,能在兩三個鎮子上都遇到同一批人。嘿嘿,雖然心裏覺得開心,可是現在這是吃一塹長一智了,可不敢隨便和人家打招呼了。不然同行的話估計又要發生點什麼了。
我和方文清一直膩在一起,一路上看著不同的風景,總是要一起說說話的。說說天,說說地,說說人,或者說說貓兒狗兒,不管說什麼,重要的隻是我們在說著。方文清很喜歡把我摟在懷裏,而我也很喜歡這個姿勢,溫暖又舒服。
大概是五六天之後吧,我們一路沒在停留,很快就到達了京城。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是一片冰寒的世界,總是顯得有點蕭條。而這次,是正直春暖花開之際,所以還距離京城好遠呢,就看到郊外連綿十幾裏地的一片姹紫嫣紅了。
這到了京城,我總是忍不住要和墜子打聽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和內幕的。所以忍不住又賴在了她的馬車裏。坐在她邊上拉著她硬是問著:“墜子,你說我們到了京城裏麵之後咋辦呀?咱們是正大光明地去四處溜達呢?還是低調點兒地微服私訪呢?”
“你說呢?”墜子看著我。
她這個表情我還真沒看出來她是真要我拿主意的,還是逗我玩的。但是我想:“這個京城裏是吧,是有很多的那啥身份高貴的人,要是太得瑟了的話我想應該會比較麻煩,要是低調點默默無聞的話,那比較適合我的性格。可是,這畢竟我是跟在您身後跑腿的,被您順捎著來的,所以這主意還得您老人家拿,是吧。”
“喲,我怎麼不知道小林姑娘這還有做丫鬟的本事?瞧這小嘴甜的,是吃了蜜糖了吧。”墜子看著我嗬嗬笑著。
抬起頭我歎了口氣,看著她我深深地感到壓力很大,四仰八麵地把身體全部力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拉著她的胳膊我嚎著:“小墜子……快過來給本姑娘捶捶背,捏捏肩,讓我放鬆放鬆……怎麼樣啊?哎呀,小墜子是皮癢了是不是,居然敢違背本姑娘的意思,沒聽到是吧,來……拉出去一丈紅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