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刁家和戶家的人又要打起來,柳惜君剛要出言製止,已經有人搶在她前麵製止了。
“麻辣隔壁的,吵吵個啥,你們眼裏還有沒有老子這個村長,都給老子閉上你們的鳥嘴!”
一個頭不高,胖得猶如瑜伽球般的光頭吼道。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他就是俺男人刁富貴,俺們馬戶村的村長。”
甘菊花給柳惜君介紹道,然後就要上前告訴丈夫新來的第一書記到了。
柳惜君擺手製止,她要觀察一下,看看刁富貴怎麼處理這件事。
“戶大錘說他親眼看到二蛋強jian了翠花,刁滿銀則說他親眼看到翠花勾引二蛋,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還爭執個屁啊!”
“再說,多大點屁事,就為這點屁事打起來,俺看你們一個個都閑得蛋疼,散了散了,都滾蛋吧!”
刁富貴摸著光頭,罵罵咧咧道。
柳惜君大怒,先不說是強jian還是勾引,單說人家姑娘翠花都懷孕了,這能是小事嗎?!
這光頭村長太不靠譜了!
這種人怎麼當上的村長?!
“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必須報警處理!”
柳惜君大聲道。
眾人目光都轉向了她,不知為什麼,她感覺眾人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神經病。
那意思仿佛在說,就這點屁事,報個錘子警啊!
刁富貴大怒,要不是看她美豔動人,氣質絕佳,是個不認識的城裏女人,早對她破口大罵了。
“她是咱們村新來的第一書記柳書記!”
甘菊花趕緊對丈夫說道。
刁富貴一愣,隨即用力一拍自己的光頭,想起了昨天市裏給他打電話,說今天要來一個包村女書記,讓他接待一下。
結果昨晚喝大了,今早又起晚了,來到村委又遇到這出破事,腦子一混就給忘了。
“哎呦俺弟親娘唻,瞧俺這記性,抱歉啊柳書記,本來俺們村委會的人要去村口接你來著,這不,遇到這出破事給耽誤了,實在抱歉!”
刁富貴點頭哈腰,連連道歉,伸出雙手要和柳惜君握手。
柳惜君俏臉陰沉,冷冷望著他,根本沒和他握手的意思。
刁富貴雙手僵在半空,十分尷尬。
村委副主任馬大車、委員兼會計戶守業和婦女主任趙桂枝都幸災樂禍地偷偷笑了。
他們都記著今天第一書記要來,但就是不提醒刁富貴,為的就是看他笑話。
“你這個村長是怎麼當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叫小事,立刻報警!”
柳惜君冷冷道。
“沒、沒必要吧?!”
刁富貴一臉不解地望著她道,心說城裏娘們事事真多,這點屁事也報警。
“我才是馬戶村第一把手,現在我命令你,立刻給我報警!”
柳惜君心中有數,想在這裏立足,必須拿出強硬手腕來,正好趁這個機會敲打敲打他,省得他蹬鼻子上臉。
“好,俺報警!”
刁富貴眼中閃過一抹戾氣,本能的要反駁,但對方畢竟是書記,隻能咽下這口氣,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富貴叔,你還真聽這娘們的報警啊,這點屁事報個錘子警!”
刁滿銀一臉難以置信,趕緊搶過刁富貴的手機不讓他報警。
“刁滿銀,你做賊心虛害怕了吧,肯定是你家二蛋強jian了翠花,不然你為什麼搶手機?!”
柳惜君眯著眼望著刁滿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