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中,他沉著應答,筆走龍蛇。
放榜之日,黃巢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榜前。
當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回到家中,他大聲喊道:“阿爺,阿娘,我中了!”
黃宗旦和田紅娘又驚又喜,可心中卻依然擔憂著兒子未來的路。
黃巢鄉試得中之時,長安城中,為文宗舉行的安葬典禮莊嚴肅穆,卻又彌漫著一股令人膽寒的緊張氣氛。陽光雖努力地灑在宮廷的建築上,卻無法驅散那凝重的陰霾。
仇士良身著華麗的官服,麵沉似水,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他微微抬起手,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手勢。刹那間,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如幽靈般迅速衝向樞密使劉弘逸和薛季稜。
劉弘逸原本正神情肅穆地站在一旁,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驚恐萬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瞪大眼睛,拚命後退,大聲呼喊:“仇公公,饒命啊!我從未有過二心!”
薛季稜則顯得較為鎮定,他怒目而視,高聲喝道:“仇士良,你這是公然謀反,就不怕遭天譴嗎?”
然而,他們的抗議和求饒毫無作用。侍衛們毫不留情,手中的兵刃無情地揮砍下去。
劉弘逸絕望地倒在血泊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薛季稜則奮力抵抗了幾下,但終究寡不敵眾,也慘死於亂刀之下。
鮮血染紅了地麵,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息。
仇士良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毫無波瀾,想道:“哼,這些人留著終究是禍患,隻有除掉他們,才能確保新帝的皇位穩固。”
在此之前,唐武宗李炎剛剛即位,尚顯稚嫩的他在仇士良等人的巧言勸說下,狠下心來將文宗的楊妃、陳王李成美、安王李溶等潛在的政治對手賜死。
皇宮內,唐武宗李炎獨自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如同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他的目光遊離,思緒紛亂。
他心中思索:“這些人的死,雖暫時消除了威脅,可如此手段,實在太過殘忍。我今後又該如何麵對天下人的議論?我這個皇位坐得是否安穩?那些被我下令賜死之人的冤魂,是否會在宮中徘徊?”
九月,淮南節度使李德裕接到詔令,準備啟程入朝。
李德裕站在府衙的庭院中,望著天空,眉頭緊鎖。
他暗忖:“此次入朝,不知是福是禍。新帝究竟是怎樣的心思?仇士良又會如何對待我?朝中局勢如此複雜,我能否應對自如?”
一路上,李德裕心事重重。
他坐在馬車裏,隨著顛簸的路途晃動著身體,目光卻始終透過車窗的縫隙,凝視著外麵不斷變換的景色。路邊的樹木匆匆後退,仿佛他心中的憂慮也在不斷堆積。
終於,馬車抵達京城。
李德裕整理了一下衣冠,入宮麵聖。
唐武宗李炎急切地坐在龍椅上,當看到李德裕走進大殿,立刻站起身來:“李愛卿,朕盼你已久。”
李德裕跪地行禮,聲音沉穩地說道:“陛下,臣定當竭力輔佐。”
李炎走下龍椅,親自扶起李德裕,說道:“朕有誌於革除弊政,往後還需愛卿多多出力。”
李德裕鄭重地點頭應道:“陛下放心,臣必不辱使命。”
唐武宗李炎拜李德裕為宰相,授其為門下侍郞、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不久,又冊拜李德裕為司空。
李德裕跪地謝恩,心中卻想道:“這官爵雖重,可這朝局依舊波譎雲詭,未來不知如何。”
次年,唐武宗李炎敕令改元會昌。
會昌元年的春天,京城的氣氛因科舉的即將開始而變得格外緊張。
大街小巷中,學子們神色各異。有的滿懷期待,有的則憂心忡忡。
一書生在茶館中,與同伴小聲議論道:“此次科舉,不知會是怎樣一番情形。聽說朝堂局勢變幻,這對我們這些學子的命運不知會有何影響。”
另一書生憂心忡忡地說道:“是啊,朝中權貴爭鬥不休,我們這些寒門子弟想要出頭,難上加難。那些權貴子弟憑借家世就能輕易獲得機會,而我們就算才高八鬥,也未必能有施展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