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簡陋的書房裏，一位窮苦書生正借著微弱的燭光埋頭苦讀。他的麵容憔悴，眼神中透著迷茫和焦慮。
他心想：“我日夜苦讀，隻為能通過科舉改變命運。可如今這局勢，我真的能有機會嗎？那些權貴子弟恐怕早已占盡先機。但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全力以赴。”
他緊握著手中的書卷，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窗外傳來一陣喧鬧聲，他卻充耳不聞，隻是更加專注地誦讀著書中的字句。
在一家客棧裏，幾位士族子弟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一人說道：“這科舉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走個過場，家裏早就安排好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京城的學府中，先生們看著學生們，憂心忡忡地說道：“今年的科舉，形勢複雜，你們可要做好準備啊。不管結果如何，都要保持平常心。”
學生們有的點頭稱是，有的則麵露怯色。
而在皇宮深處，唐武宗李炎與李德裕正在商議著科舉的相關事宜。
李炎說道：“李愛卿，此次科舉務必選拔出真正的人才。朕希望能為朝廷注入新的血液，打破舊有的格局。”
李德裕回應道：“陛下放心，臣定當公正評判。但此事阻力重重，還需陛下給予支持。”
李炎點了點頭，說道：“朕自會全力支持你，隻是這其中的困難，想必你也清楚。”
“臣明白，但為了朝廷的未來，哪怕得罪權貴，臣也在所不惜。”
李炎微笑著望著李德裕，心中卻想：“哼哼，你難道不是權貴嗎？你會得罪自己宗族麼？”
他們都清楚，在這波譎雲詭的局勢下，要實現真正的公平絕非易事。
在京城的集市上，各種關於科舉的傳言滿天飛。有人說這次科舉會嚴格篩選，有人說早已內定了人選。
一位賣菜的老者搖頭歎息道：“這科舉啊，從來都不是普通百姓能指望的。”
一位年輕的小販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咱們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隨著科舉的日子越來越近，京城長安的氣氛愈發緊張。
而在曹州，黃巢已經做好了前往太原與王鐸同赴京城趕考的準備。
這一日，黃宗旦從院門外牽了一匹白馬跨進了院子。
那匹白馬，毛色皎潔如雪，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仿佛自雲端悠然降落的精靈。
它的鬃毛長而柔順，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如同絲緞般順滑，閃爍著健康而富有光澤的質感。
眼眸深邃而明亮，宛如兩汪清澈的泉水，透出一股子靈性與溫馴，讓人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它內心的純淨與平和。
馬兒的體態修長而健美，四肢肌肉線條流暢，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穩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無聲的節奏上。
它輕輕晃動著尾巴，驅趕著身後偶爾飛來的蠅蟲，動作優雅而不失力量感。
黃巢驚喜地上前輕撫馬脖，問父親黃宗旦：“阿爺！這是給我的嗎？”
“可不是嗎？你也該有匹自己的馬兒了！這次趕考，你就騎著這馬去長安吧！”
“好極了，可是，阿爺，我還要買個書僮，路上可以幫我做事。”
黃宗旦的臉色忽然一沉，扔下馬韁，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黃巢兀自興奮地說著：“有了書僮，我一路上就可以安心誦讀經史了。讓書僮給我喂馬、洗衣服，牽馬，探路，伺候我吃飯、洗澡、休息，陪我打打棋譜，練練瑤琴。給他睡馬廄、吃餅子就行，多省錢！什麼時候我不樂意了，還可以揮起折扇，打他一頓出氣……”
隻聽“砰”的一聲，黃宗旦怒氣衝衝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混小子！都哪裏學來的！一定是這幾天跟著那士族子弟王鐸學壞了！”
——————————————————————————
本章標題選自唐 · 杜牧《重題絕句一首》何如自籌度，鴻路有冥冥。
郵亭寄人世，人世寄郵亭。
何如自籌度，鴻路有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