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言語,隻是緩緩抽出背負的赤霄劍。
劍身寒光閃爍,映照著他不屈的意誌。
他環視四周,心中並無絲毫懼意,隻有對自由的渴望和對敵人的蔑視。
“想要我束手就擒?你們還嫩了點!”
黃巢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士兵們的心頭。
士兵們見狀,紛紛怒吼著衝了上來,長槍、大刀交織成一片死亡的陰影。
黃巢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穿梭於人群之中,赤霄劍化作一道道銀色的閃電,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敵人的倒下。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四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黃巢的動作迅捷而精準,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的眼神中隻有冷漠與決絕。
曹憶織躲在一旁,目睹這一切,心中既震驚又敬佩。
她從未見過如此殘忍而又高效的戰鬥方式,但她知道,這是黃巢為了救她而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隨著時間的推移,包圍圈逐漸縮小,但黃巢依舊遊刃有餘地應對著每一個敵人。
他的每一次出劍都精準無誤,仿佛早已計算好了一切。
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他們的哀嚎與掙紮在夜色中回蕩,卻絲毫不能動搖黃巢的決心。
終於,最後一個士兵也倒在了血泊之中,黃巢收劍入鞘,目光掃過滿地的屍體和鮮血,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知道,這隻是他們逃出生天的第一步,未來的路還很長,很艱難。
曹憶織走上前來,輕聲說道:“舉天,謝謝你救了我。”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黃巢回頭望向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不用謝我,憶織,這是我應該做的。”他輕輕拍了拍曹憶織的肩膀,“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陳行泰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不遠處的一扇窗戶半開著,月光透過縫隙灑在地麵上。
他心中一動,迅速拉著曹憶織靠近窗戶。
“我們從這裏走!”他低聲說道,隨即翻身躍出窗外,帶著曹憶織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陳行泰在得知黃巢已經潛入城中的消息後,臉色鐵青,憤怒地拍打著桌案。“黃巢!你竟敢壞我好事!”
他怒吼著,隨即下令全城搜捕黃巢與曹憶織的下落。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黃巢與曹憶織已經利用夜色作為掩護,悄然離開了幽州城,留下了他一個人在原地暴跳如雷。
黃巢與曹憶織曆經艱險,終於再次踏入了薊北雄武軍使張仲武的府邸。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灑滿了庭院,為這短暫的安寧披上了一層銀紗。
張仲武親自迎出門外,見到黃巢與曹憶織安然歸來,臉上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黃壯士,曹先生,你們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與關切。
黃巢拱手致謝:“多謝張將軍掛念,此行雖險,但幸得脫身。”
他轉頭看向曹憶織,眼中滿是溫柔與感激,“多虧有憶織在旁,我們才能順利返回。”
曹憶織微微欠身,輕聲細語:“張將軍言重了,能得張將軍庇護,是我等之幸。”
張直方聞訊趕來,滿臉笑意,一把摟住黃巢的肩膀:“哈哈,黃兄,你可算回來了!來來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黃巢笑著搖搖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看向曹憶織。
曹憶織輕扯黃巢衣袖,低聲提醒:“直方兄盛情難卻,但飲酒需適量,以免再生事端。”
張直方聞言,愣了愣,隨即大笑道:“曹姑娘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不過,黃兄,咱倆的交情,可不是幾杯酒就能衡量的。”
張仲武見狀,輕輕拍了拍張直方的背,示意他收斂些。
“直方,你不可再任性妄為。黃壯士與曹先生此番曆經艱險,需要好好休息。”
張直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算是應承下來。
但他心中那份對酒的癡迷,卻並未因此消散。
夜深人靜之時,他偷偷溜進酒窖,獨自一人痛飲起來。
酒過三巡,張直方開始變得亢奮起來。他踉踉蹌蹌地走出酒窖,正巧遇到巡邏的士卒。
酒精的作用下,他變得異常暴躁,對著士卒們大聲嗬斥,甚至動手推搡。
士卒們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忍受。
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張仲武撞見。他臉色鐵青,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張直方的衣領,怒斥道:“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身為將領之子,如此驕橫跋扈,成何體統!”
張直方被父親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酒醒了幾分,但嘴上仍不服軟:“我隻是喝了點酒,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