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高冷的含光君並不是惜字如金;原來懷瑾握瑜,景行含光真的是實至名歸!
藍忘機放下魏無羨的手,轉身麵向眾人,定格在魏無羨臉頰上的溫柔目光,已經犀利如劍,“你!起來!”藍忘機避塵直指其中一人。
“啊?”那人臉色微白,轉頭看了看四周,確定藍忘機指的是自己,雖然內心驚懼,但是依然霍地站起身,強撐道:“起來又如何?你要作甚?”
藍忘機麵不改色:“你是平陽姚氏?”
此人是平陽姚氏宗主姚乾衝。
“是又如何?”姚乾衝理直氣壯。
“剛才是你說的魏嬰家仆之子,歪門邪道?”
“我?”姚乾衝突然沒了剛才的理直氣壯,心裏更是膽寒,明明吵吵嚷嚷一團糟,藍忘機是如何準確的分辨出那一句話是自己說的,這個人外表高冷,內心怎地如此機敏?
“家仆之子如何就做不得?”藍忘機冷冽的聲音仿若冰刀,刀刀刺心:“不夜天大戰,你懷有私心,不聽勸阻,帶領門生擅自往前衝,如果沒有魏嬰舍命相救,可還有你的今天?”
“我?這?”姚乾衝麵色訕訕。
“姚氏,身為家主毫無底線,不知感恩,卻隻會趨炎附勢,唯利是圖,有何顏麵在此信口雌黃,辱沒魏嬰?!如此品行,又如何能護佑一方百姓平安?平陽姚氏,無須再存!”
姚乾衝心裏猛地一驚,剛想辯解,卻是隻覺得麵前的森森三尺青鋒,雖然紋絲不動,卻是一股磅礴的壓迫感席卷全身,衝到嘴邊的話語生生給咽了下去,再也不敢發出隻言片語。
藍忘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卻是劍尖一偏,依然冷聲道:“歐陽家主!”
被劍尖指著的歐陽家族家主歐陽智,猛地一哆嗦,連忙站起身,麵色訕訕道:“含光君,我並沒有說魏公子是家仆之子。”
“歐陽家主,你曾托虞金嵩向雲夢江宗主要了兩張魏嬰的血符,可有此事?”此言一出不僅是歐陽智,就是魏無羨也是驚異:“這個小古板是怎麼知道的?”
“血符,是為了給你兒子歐陽子真過五歲的生辰,給他辟邪降妖,可有此事?”
“是是是……”歐陽智忙不迭的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可不敢不承認。
“那為何口口聲聲指責鬼道術法歸於邪道?既然不齒,為何對魏嬰的符篆趨之若鶩?魏嬰之血符,我即刻派人追回!”
“不不不,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歐陽智一急,也顧不上形象,連連嚷嚷:“為了那兩張血符,虞宗主……哦不,虞金嵩可是從我手裏討了一顆兩百多年的老參啊!夷陵老祖的血符在黑市上都已經抄到了萬金,可萬萬不能收回啊!”
“藍先生,藍先生,”歐陽智忙不迭的轉向藍啟仁,連連作揖:“看在咱倆也曾經是同窗的份上,你幫我求求情,魏公子的血符可是個好東西,太辟邪了!”
“哼!”藍啟仁摸著胡子,瞥了他一眼,一臉不屑,雖然沒有言語,藍啟仁的下巴卻是微不可察的抬高了一些。
歐陽智又連忙轉向藍忘機:“在下失言,在下失言!我,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夷陵老祖做仙督當真是實至名歸,我歐陽家族上下百十口無條件支持!支持!”
藍忘機不再看他,避塵還未指向任何人,已經一片嚷嚷,“我我……我啥也沒說!”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說啥……”
藍忘機一語不發,避塵掃視一圈:“可還有異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