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的身子無關,問題是咱們就為了向別人證明自己能生孩子,然後就去讓這個孩子出世,我並不想這樣,我想你和我的孩子是在愛和祝福下出生的,他是因為愛而存在,而不是為了所謂的證明,再者說,現在你我的處境,你覺得現在就去生孩子合適嗎?我們連那個想殺我們的人還沒尋到,怎麼舍得讓孩子和我們一起擔驚受怕呢。”
薑青玉這也是發自內心的想法,她生孩子不想因為任何人,現在她還沒有準備好,危險依舊存在,這一次她不想有一點點的意外發生。
聽完薑青玉的話李慕才明白她的在意和擔憂,看來還是先要找到那個一直想害他們夫妻的人,沒有了後患之憂,他才能給薑青玉和他們的孩子一個更加安全穩定的生活。
夫妻兩個達成一致,待到李慕查清老王爺之死的真相,待到找到要害他們的凶手,他們再考慮孩子的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早朝上一直有人拿衛鬆堂被打的事情抨擊寒王府,讓皇帝嚴懲薑青玉,說她現在目無王法、仗勢欺人、行為過當等等,還說皇帝太過縱容寒王府的人。
不止是朝堂,就連京城街角巷尾也有不少不利於薑青玉的傳言流出來,話是怎麼難聽怎麼說,甚至連帶著飛雪公主和鎮南王爺也被牽連其中。
薑青玉沒閑心情管這些,嘴巴長在別人臉上,他們想怎麼說自己也管不了,她可有更重要的事情。
很快,芸娘那些掌櫃的就把關於各家鋪子的書信送到了她麵前,她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待在自己房間裏看這些“資料”。
如今王府內宅鋪子彙聚樓的生意雖然因宋家和歐陽家的聯合淡了不少,但維持基本的開支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世子妃,這麼多鋪子,您一個人管得過來嗎?”秋姨見薑青玉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賬冊和書信,堆得小山一樣,薑青玉已經看了一天了。
薑青玉揉了揉發酸的脖子,說道:“我隻是幫這些掌櫃的出出主意,他們都把鋪子經營的挺好的,隻是鋪子生意不做大,銀子也聚不起來。”
“多開幾家鋪子,是不是生意就做大了?”對於經商之事,秋姨並不精通,而且薑家人做生意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除了薑家長房有些投機取巧,這銀子一年到頭賺的也不算少。
薑青玉搖搖頭說道:“做生意不能隻靠多開鋪子,要提高產品質量,要擴大客源,要用最小的成本賺取最大的利益,但同時還要堅持生意人的道德和誠信,而且生意不能隻想著在一街一巷裏做,大生意就要往大了做。”
“這個奴婢可就聽不懂了!”秋姨笑著搖了一下頭,她可沒什麼生意頭腦。
“不懂沒關係,我說您聽就好了!”薑青玉也正好想找個人聊聊,她問秋姨道,“秋姨,你對大隋朝西邊的大秦國知道多少?”
薑青玉原本是隨意一問,沒想到秋姨還真的知曉一些事情,她對薑青玉講道,當年在做宮女的時候,她在宮裏還遇見過大秦國的使者呢!
“說起來,這都已經有二十多年了,那時先帝征戰四方,大秦國便主動和咱們示好,奴婢聽說,大秦國富有的很,盛產金銀珠寶,百姓家裏都用銀錠子墊桌角。”
回憶起久遠的事情,秋姨也是諸多感歎,當年在宮裏的事情隨著年齡的增長反而越來越清晰了,“世子妃,您怎麼問起大秦國了?”
大秦國距離大隋朝一萬多裏路呢,中間還隔著不少其他的國家,而且崇山峻嶺、山水難渡的,來回一趟十分艱難,所以兩國之間的交往一向不多。
“我在曆州讀過一本野書,上麵說大秦國人十分喜愛絲綢刺繡之物,常常願以重金購之,甚至有大秦人不遠萬裏偷入大隋朝,隻為能購得上等精美絲綢,他們常以珍貴的海珠、金石為交換,我聽說一顆如尋常珍珠般大小的海珠就要千金。這在我朝是十分稀有之物。”薑青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