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不假的,當年那些大秦國的使者來拜見先帝,就送了一盒上等的海珠給先帝,隻可惜,皇宮的藏寶閣曾經遭竊,聽說那盒子海珠也被偷走了,這麼多年也沒個蹤跡。”秋姨說道。
“我在想,如果把咱們大隋朝的絲綢刺繡賣給大秦國的人,那這生意不就做大了,我並沒聽說朝廷有律法規定,不許咱們和大秦國通商,隻是路途遙遠又危險,無人願意去做罷了。”薑青玉被自己說的心動了,她還真想立馬就建個商隊去大秦國。
秋姨也被薑青玉的想法震撼到了,自家世子妃竟然想著要與大秦國的人做生意,這可是非常有風險的事情。
“世子妃,其實這事你可以把辛酉叫來問問,說不定能幫到你!”秋姨並沒有明說,但她之前聽辛酉無意中提起過,他似乎就認識一個大秦國的人。
“那就趕快把他給我叫來!”薑青玉正愁尋不到門路呢。
很快,辛酉就急匆匆趕來了,當聽薑青玉說是想打聽大秦國的人,他也沒有隱瞞,說自己有個朋友,已經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多年,明麵上是個鏢師,其實他是大秦國的暗商,做的就是兩國之間走私的買賣。
薑青玉讓辛酉約個時間,她要和這位大秦國的暗商見個麵,於是另找了個機會,薑青玉在北山莊子見到了此人。
隻是,當看清來人樣貌時,薑青玉可真是有些傻眼了,她竟是與這人認識,當然這一世他們還沒見過麵,但是上一世兩個人可算是最後的合作夥伴了。
“世子妃,這位是風行鏢局的總鏢頭陸鶴!”辛酉先把陸鶴介紹給薑青玉,又把薑青玉介紹給陸鶴,“陸總鏢頭,這位是我家世子妃。”
陸鶴自是聽過薑青玉這位寒王世子妃的大名的,想不知道都難,京城到處都是有關她的各種傳聞,他私下也是商人,對於薑青玉做生意的手段也是很佩服的。
薑青玉掩去眼中的激動,她上一世並沒發現辛酉是和陸鶴私下相識的,更不知道陸鶴他是大秦國的人,怪不得私下合夥做生意,陸鶴總是顯得財大氣粗的樣子。
她記得上一世這個時候陸鶴應該還不在京城裏,他一趟鏢有時要去兩三年,難道他是回了大秦國?
因為上一世和陸鶴合作過,所以薑青玉信得過他的為人,和此人合作做生意虧不了。
“陸總鏢頭,你來看看我這幾件繡品,你覺得要是拿到大秦國去賣,能值多少銀子?”薑青玉不打算浪費時間,一開口就讓陸鶴愣在了那裏。
薑青玉提到大秦國,又讓自己看繡品,這無疑是在告訴自己,她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而且還知道他是個暗商。
這時,辛酉也走到陸鶴身邊說道:“陸總鏢頭,我家世子妃是真心想和你談筆生意的,你連宮裏的生意都做,現在又怕什麼!”
陸鶴詫異地看了辛酉一眼,他與辛酉相識也已經二十多年了,事實上他是當年大秦國使者團裏的一名隨行人員,事後並沒有跟著使團一起回國,而是秘密留在了京城裏做起了暗商的生意。
辛酉是他信得過的朋友,而且做誰的生意都是做,隻是知道自己底細的人並不多,對方又是身居高位,他還不想得罪。
於是,陸鶴就朝薑青玉展開的三副繡品一一看去,每看一個他都給出了自己的估價,說道:“這副喜鵲登枝可值一顆六品海珠,這副花開富貴繡品,可值三顆四品海珠,這一副大的百花圖很是精美,可值六顆二品海珠。”
眼前三副繡品一個比一個繡工出色,無論是針法配色都是繡品中的上乘之作,當然繡品大小是不一樣的,其中最後一副百花圖稱得上是絕美。
“海珠品相換算成銀子大概是多少?”薑青玉聽陸鶴說完便問道。
陸鶴答道:“大秦國海珠一共分為九品,最低等的九品海珠,在大隋朝一顆值三百兩銀子,升至七品、八品海珠是每次增三百兩,但過六品每次要加價一千兩,過三品以上,升品要加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