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後悔了,當初怎麼就沒有跟著那兩個老頭學點控製屍體呢,要不然現在也不會那麼狼狽了。
我還在猶豫著怎麼搞定他的時候,他已經隨著“嘭”的一聲就倒地了。陶靜手中拿著那樹枝,說是樹枝,其實也差不多有手臂那麼粗的。那是人家丟在菜地裏拿來壓著給菜蓋的那種膜的樹枝。那一下打下去,那屍體重心就不穩了。
陶靜喊著:“不動什麼啊?你是太久沒打架了吧,這種時候就是要先下手為強!”
我看著那在我麵前揮舞著棍子的陶靜,她還是個警察嗎?怎麼就跟當初在學校裏打架的時候一樣,比混子還厲害呢。
估計是知道這個是屍體,陶靜下手可一點也不手軟的。他一直蜷縮在地上,被陶靜打得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不應該啊,那個孩子說,他是被這個屍體打得隻能逃去找師父的,那孩子作為守護師父的那個玉璧寶貝的守護獸一般的存在,不會那麼弱。
就在我想不清這裏麵的關係的還是,我的眼睛也適應了這份黑暗,我看到了那屍體扭曲著幾乎不成人樣的身體。這也是他能從那麼一點的縫隙裏,露出眼睛來看著我的原因。他的身體扭曲著,每一個關節似乎都在扭曲著,他的姿勢是趴在地上的,但是這個姿勢卻不像的被陶靜打出來的,而是在醞釀著什麼。
“陶靜!陶靜!住手!他有問題!”
陶靜聽到我的喊聲,停下手來。這時,車燈突然就熄滅了。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陶靜開的車子,是我前段時間剛買給她的新車子,電瓶不可能就這麼沒電了。也不可能一下所有的燈都壞了。而且這裏那麼空曠,也不會有人過來上了我們的車子,我們還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鬧鬼了!
我借著摔在角落的手電筒的光看著依舊以詭異的姿勢趴在地上的那屍體,說道:“陶靜過來,他不會有什麼動作的,真的有動作的是外麵的那些。”
陶靜趕緊跳到我身旁。我緩緩回頭,看向了這小屋外麵。從門口看去,那朦朧的月光下,能看到外麵菜地三三兩兩站著的好幾個阿飄,而那些阿飄就好像是被控製了一般,正沒有任何表情的,朝著我們走過來。
他們好幾個看著都是很大年紀的飄,七八十都有了吧。一些壽終正寢的老人家,沒有特別的理由的話,他們是不會出來嚇唬人的。現在他們不隻是嚇唬人,還動手了。這根本就解釋不通。唯一能解釋成立的,就是在我們身後的那具詭異的屍體。
我壓低著聲音說道:“閻王屍。他們失敗被丟棄在這裏的閻王屍。”
“又一個?”
“應該是,看他的手肘,眼睛,腳踝。還有,他在召喚這附近的阿飄。索然不是上麵厲害的惡鬼,但是他召喚成功了。Md,竟然讓樊家的人又有進步了。別什麼時候,他們真的弄出一具閻王屍來吧。”說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緊了一下,想到了夢中背著棺材蓋,穿著大紅霞帔,跪在地上,被當做閻王屍的陶靜來。我絕對不能讓陶靜出那樣的事情。這個是他們拋棄在這裏的失敗作品,那就應該沒有多大能量才對。真的有大能量的話,他們也不回拋棄在這裏了。
我把紅線纏繞在手指間,這個是因為,我的手還沒什麼力氣,這樣可以加強我對紅線的控製。我的這個小動作讓陶靜察覺了。她拉過我的紅線,說道:“我來吧,你告訴我怎麼做。”
我驚訝地看著她,她沒有好氣的說道:“小看我?我麵對的屍體不比你少。在做文物稽查的時候,就見到過,被紅線綁起來,被同伴拿來釣僵屍的屍體。”
“哦,那,把他綁起來特別是雙腳。”
陶靜開始行動了。她的動作還真的挺利落的。我也沒閑著,我的手細致的活做不了。拿著棍子打人的活還是可以的。
我打人都是找著穴位打的,幾下下去,就能讓他乖乖趴好給陶靜上繩子了。
等陶靜綁好之後,我從腿包裏抽出了毛筆,舔舔筆尖,那上麵還沾著上次留下來的朱砂呢。我用帶著手套的手,捏著那屍體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就在他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封印的符咒。符咒最後一筆,長長的筆畫,被是經過他的鼻子,一直點在了他的唇上。他停止了發出那種“桀桀”的聲音,他應該就是用這種聲音來召喚附近的阿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