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祖父說,這幅畫不能交出去,交出去會給盛安國惹來麻煩。

至於會惹什麼麻煩,她祖父一個字也不說。

她也知道自家祖父的脾氣,如果隻是一幅普通的畫,他根本就不會同皇上耍賴。

“祖父可是說過,這畫隻能交給杜家的家主?”

壽王問。

杜英點頭道:“嗯,他的確說過這話,但需得在他嗯氣時才能交給下一任家主。”

壽王聽後,若有所思。

杜家下一任家主是他嶽父,也就是現在的禮部尚書杜良仕,也不知道這畫到了他手中,好不好要出來?

不過,也不能為了這幅畫,就讓自家嶽父的爹提前咽氣吧。

壽王越想越鬱悶。

他們夫婦生孩子的事被兩方家人拿來打賭,事後還得他們出麵解決賭注的事,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也不知道他父皇非要這幅畫,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行他進宮去勸勸父皇,讓他不要這幅畫了?

實在不行,就讓兩方將畫的事情說開,這幅畫拿出來會惹出什麼麻煩?以及他父皇拿到這幅畫後能不能解決這個麻煩。

如果麻煩能解決,那杜宏道就該放心將畫拿出來了吧?

“孩子他娘,你說你祖父能答應同父皇說那幅畫的事嗎?也就是那幅畫一旦拿出來,會惹出什麼麻煩的事。”

壽王不知道杜宏道會不會答應他的提議,就想先問問壽王妃。

“王爺,妾身問過妾身的爹,他說那幅畫拿出來會惹出什麼麻煩他從未聽妾身的祖父提過,想來怕是要當遺言說的吧。”

杜英也不確定,她祖父會不會答應告訴皇上,但她探過她爹的口風,估計難。

“聽說你侄兒很得你祖父的喜愛,還能時常進他的書房?”

壽王一聽遺言兩個字,就放棄了剛剛的想法。

“嗯,思源自小聰慧,進宮給綏郡王做伴讀後,祖父時常叫他去書房考教他的學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杜英性子比較直,想不出彎彎繞繞的東西,對壽王這跳躍的思維,有些跟不上。

“無事,關心一下思源罷了。”

壽王不再多說,這時正好女兒醒了,他就趕緊跑到搖床邊去哄女兒。

於錦鳴是次日來的壽王府,到了之後就被壽王帶去書房,二人密談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離開壽王府時,於錦鳴臉上的表情明顯比來時舒展許多。

三日後,永平帝正在禦書房琢磨《五嶽飛仙圖》的事。

他想要這幅畫,主要是他想要豐寧國離涼州最近的那兩座城,涼州自古是盛安國通往西域的要道。

那裏雄關漫道,駐守不易,他想將那裏的邊線西擴,挑一個好些的地方,讓戍邊軍駐紮。

如今,長興大陸隻剩盛安國和豐寧國了,炎刹國的情況楚承奕跟他說過,青羅和炎刹兩國皇族共處一地,早已打的不可開交。

不過,隻要他們不打擾盛安國,永平帝倒是很有耐心,他也想看看他們最終鹿死誰手。

如此局麵,如果豐寧國聰明,他拿畫換城,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

“皇上,綏郡王求見。”

永平帝聽見通傳聲,思緒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