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嫿過來就是禮貌地探望周今墨這位病人,順便勸他想開。
沒想到他會忽然起身抱緊她。
她被周今墨這忽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就想推開他。
可他生病了,力氣依舊格外大,他一個轉身,直接把她按在了床上。
這些年,唐嫿是周今墨夢裏的常客。
夢,由他自己主導,他在夢中,可以為所欲為。
尤其是今晚的夢這般真切,周今墨更是恨不能將身下的軟玉溫香拆骨入腹。
他近乎急切地找尋唐嫿的唇,想貼近,想親密無間,想徹夜放縱。
隻是,他唇還沒落到唐嫿唇上,薄慕洲就死死地鉗製住了他肩膀。
“阿墨,你在做什麼?”
薄慕洲麵色陰沉至極,“好好吃藥,別發瘋!”
薄慕洲強勢地將他按在床上,接過唐嫿手中的退燒藥,直接強盜一般塞進了他口中。
周今墨心裏不舒坦,自虐一般,不想吃藥。
但嘴裏有東西,實在是不舒服,他隻能被迫吞咽了下去。
肩膀上傳來的痛意,也讓他混沌的大腦變得清明。
想到方才他差點兒強迫了唐嫿,他清俊的臉上瞬間染滿了無措。
“唐嫿,我……”
“周先生,以後你別再這樣了。”
唐嫿並不喜歡別人為她傷害自己的身體、要死要活,“你生病了,就該好好吃藥,沒必要故意折磨自己。”
“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
周今墨漆黑的眸中氤氳起一層霧氣,顯然,被唐嫿拒絕,他不甘心至極。
唐嫿輕輕搖頭。
“我拒絕周先生你,不是因為你不好,隻是因為我們之間不合適。”
“周先生你很優秀,以後肯定會遇到與你真心相愛的姑娘。希望你能幸福。”
周今墨眼眶忽而變得很紅很紅。
很多時候,美好的祝福,未必能成真。
唐嫿希望他幸福,可他明白,這一生不能擁有她,他很難幸福了。
但他又不想她覺得他是用傷害自己的身體要挾她,他還是對隋平開口,“你把別的藥也拿給我。”
“以後,我不會再拿我身體開玩笑,我會好好吃藥。”
他還想說,唐嫿,以後我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會好好聽你的話,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隻是,對上她眸中清淩淩的冷淡,他的肺腑之言,都哽在了嗓子眼,隻是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難過與她告別。
“時間不早了,我讓隋平送你回去。”
“不用了,從網上打車很方便,我打車回去就好。”
“周先生,好好照顧自己。”
又囑咐了周今墨一句,唐嫿抓起手包,看都沒看薄慕洲一眼就往臥室外麵走去。
薄慕洲緊跟著她走了出去。
她走得急,到了主樓外麵後,還是被他追上。
“唐嫿,我送你回去!”
“不用!”
唐嫿並不想跟別人的未婚夫糾纏不清,自然不會坐薄慕洲的車。
被她拒絕,薄慕洲也意識到,他不該繼續靠近她。
可不看到她的時候,他還能強迫自己與她劃清界限,此時她就站在他麵前,他根本就做不到對她視若無睹。
見她要走,他還不受控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沒話找話。
“你……你沒跟阿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