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見他誤會,立馬無力的解釋道“不是的!小岸不是······”說到一半,我突然停下嘴,咬著唇,道“嶽明,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可笑嗎?明明當時將我丟在亂葬崗的是你,可現在你卻又來質問我喜歡別的男······”我話還沒有說完,嶽明捏著杯子的手啪嗒一聲,陶瓷的杯子被捏了個粉碎,鮮血,茶水,混雜著碎了的陶瓷渣染了嶽明滿手。
我慌了,想也不想立刻就從床上蹦起來,飛快的掏出隨身帶的紗布幫他清理傷口,可直到我把他手上的血擦幹淨之後,我才慢一拍的意識到我在做什麼。
一瞬間,我的動作就不自然了。
粗粗的包紮了一下,我又縮回床上,背對著他躺下,一副送客的樣子。
他一直沒有動,我等了一會兒身後都沒有動靜,於是又轉過來看,可一回頭,就看到他依舊好端端的坐在那裏,盯著我的眼神有些呆滯。
一時間,我仿佛鬼迷心竅般站了起來,直直的走到他的麵前,彎下腰,朝著他的唇親過去。
對麵的身體猛地一顫,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立刻驚慌失措的準備逃走,可還沒等我動,嶽明就用手狠狠的按住了我準備逃開的腦袋,一口氣親了下來。
火熱的唇舌,熟練的挑逗,還有熟悉的氣息,在一個吻之間混雜成無數念頭又瘋狂的閃過,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和他火辣的唇齒交融,我反應過來,也不顧一切的卻吻他,一如他深深的,暴虐的,霸道的吻我,想要宣泄這段分開的時光裏,積攢的千萬次相思。
可是,熱烈的吻便反襯的現實越發悲哀和無力,即使我多想他,多愛他,也改變不了他不愛我的事實。
所以我推開了他。
他一時間裏似乎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唇紅腫著,青絲散亂著,看上去格外狼狽。
而我也好不到那裏去。
氣氛越發尷尬了。
半天,他轉身,逃似得走了,我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連哭都哭不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是我避著他,還是他在避著我,或者我們兩個人都在逃避對方。
第三天的時候,阿南來看我了,他還是說不出一個字,我也沒有心情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天天和嶽明耗著也不是事,所以我決定這一次帶著阿南一起離開,到時候見到扶徹就把阿南丟給他好了,反正他也要來找他。
我決定第二天就動身回羊峒。或者說我又準備逃避了。
離開前,我去找了嶽明。
他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那天的瘋狂仿佛隻是一場夢。我看的心裏難受,於是開門見山“我今天要回羊峒了,謝謝······”我話未說完,他原本在翻書的手晃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淡然的翻書。
我苦笑“阿南我帶走了,還有,最近可能會出事,你自己小心。”
他眼睛依舊盯在書上沒動,但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心下慘然,嘴唇潸然了半天,我還是忍不住說“你難道···就沒有一句話想要說的嗎?”
他已經死死的看著書。
我再也忍不住了,朝著他衝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僵硬的身子,哭著說“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動過嗎?”
他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能感到懷裏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終於,他放下手裏的書,伸出手把我緊緊抱住他的手指一根一狠,慢慢的扳開。
我沒有反抗,隻是一直哭,一直哭。
“衣衣······”他低低的在我耳邊說,“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和扶徹走吧!”
話音剛落,門外遙遙飄進來一個清澈貴氣的聲音“她會和我走的。”
傳說中狗血的霸道備胎見了藕斷絲連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