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起得很快,第二天我就好了個七七八八,坐在床上喊餓,然後點了一堆的肉菜,可剛說完,身邊的糯米就一尾巴甩過來打了我一臉,我伸手順順毛,道“乖!我會給你留的!”話一說完,糯米就甚是不屑的避開我摸他的手,又用尾巴甩了我一下,我嘴角抽搐,自覺地在手下人麵前讓一隻畜生服了麵子實在是丟人,可那那畜生···算了,看在他那樣對我好的份上不計較了。
想著,我就要下人下去,那侍女前腳一走,後腳就跳下了床,一溜煙跟著侍女出了門,我失笑,也不多想,隻是坐在床上依著窗戶看風景。
過了一陣,我手下的幾個管事來了,朝我報告了我不在這幾日的情況,然後散了,之後又是管家。
這幾天除了我突然失了蹤,外帶近日整個羊峒都開始是不是的出現像昨日絆倒我的那種大坑之外,並沒有什麼大事。
我聽到那個坑的事情,想著恐是下麵的封印快要被壞了,尋找轉世神靈的事情再也拖不得,便要管家留心這些消息,吩咐完,我同樣準備讓他下去,可還沒等他走出門,我又想起一件事來,所以連忙叫住他,道“對了,糯米身上的傷你們可叫人看了?”
“糯米身上有傷?什麼時候?”那管家愣了一下,問。
“你們難道不知道?就是我不見那日!”我奇怪了,當日他傷得那麼明顯,難道看不出來嗎?可我這疑問,管家當時就詫異了,道“主子您把糯米帶走之後一直沒有給他治傷?!”“我沒有帶走他啊!”
“可是······”他話才說了兩個字,立馬就反應過來,道“主子,那個,您走了之後糯米也就跟著您不見了······”
“他也不見了?”我皺眉。
管家朝後縮了縮,點了點頭。
“喔。”我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人走完了之後,我就開始思考這件事了。我走了之後糯米也不見了?而我回來的時候他也恰好回來了?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巧!
無端的,我再次想起那個嶽明成了糯米的夢。
當時我對嶽明寫下和離書之後,糯米就出現了,誰也不理,就粘著我,當時我和他去找信箋的時候,它不見了之後我也遇到嶽明了,再到後來,在蘆葦海,我的確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並且當時種了無間地獄的河水時,也聽到了他的聲音,算來算去,隻有一種可能······
我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
坐在床上半天回不過神。恰巧這時,糯米帶著侍女回來了,我朝他們手上端的東西一瞧,頓時氣了個半死,那裏麵竟然是清粥小菜!
我壓低了聲音,道“怎麼回事?”
侍女連忙看著已然蹦到了我身邊坐著的糯米,道“糯米隻準我們做這個······”
天靈蓋頓感穿透!!
曾幾何時,嶽明也曾做過同樣的事······
見我出神,侍女連忙把東西放下離開,我神遊了一陣,回過神,有些氣悶的盯著麵前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嶽明?就是你對不對?”
糯米伸出爪子,不滿的抓住我的手往外推,我決定嚴刑逼供他招待。
正好要好好收拾他的時候,下人突然進來稟報,說是有人求見,我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到會是誰,最後不情不願的抱著死不認賬的糯米換了衣裳出門見客。
因為還沒有吃早飯,我對這種打擾我早晨美好時光的家夥一點好感都沒有,於是頂著一臉我很不爽的表情進了客廳,然而在看見來客的那一刹那,我渾身都僵了,勒的糯米在我懷裏使勁振。
它這一鬧,我才反應過來,連忙僵硬著笑容請茶讓座,然後幹巴巴的說,“那個,嶽明,你有事?”
嶽明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半晌,微微有些歎息的道“阿南已經被扶徹接到冥界去了···他要我給你帶個消息,說轉世之人法術對它無效,並且她可以暫時安撫暴動的封印,如果找到那個人的話,要想辦法勸服他生殉,這樣才能起作用,記住,是兩個人,最後,你自己小心。”
我聽他說完,心裏有點壓抑,於是挑刺的揪著他的話不放,問“是他說的小心,還是你說的?”
他看了我一眼,道“江姑娘心裏知道。”
“我不知道。”
“···扶徹說的。”
我心揪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