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臉色一白。
半晌,她丟下我,神遊似的走了。
見洛洛離開,從我被攻擊的時候就被我勒令裝淡然的糯米終於忍不住了,叼起一開始就被我藏好的藥袋子撥出藥來喂到我的嘴邊,嗚嗚的叫著,示意我快吃。
我欣慰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被他一下躲開,又繼續焦急的喊我吃藥。
我點點頭,將它喂到嘴邊的藥吃了。
因為傷得很重,我也不敢動,躺在院子裏足足緩了半夜,才能勉強的坐起來。
喚過守在一邊一直為我把風的糯米,我撓了撓他的下巴,誇獎道“做的很好!以後都要這麼做,明白嗎?”
糯米眼睛裏又開始閃過那種複雜的神色,不知道怎麼的,最近他老是用那樣的神色看我,看得我怪奇怪的。
好半天,他才叫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擔憂的望著我,似乎再問你真的好了?
我點點頭,慢慢靠著糯米站起來,洛洛那個女人下手真恨,我整塊胸甲骨都被她震碎了,之後故意碾我那一腳又把骨渣子全都碾進了肉裏,所以我廢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他們清理幹淨。
艱難的拖著身子回到屋子裏,我在床上躺好,又吃了藥,開始修複自己的身體。
因為修複身體的緣故,我陷入了迷糊的狀態,恍恍惚惚裏,我似乎聽到了嶽明的聲音,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邊說“衣衣,不要再這樣對自己了,不要再這樣對自己了······”迷糊裏,我下意識伸出手,緊緊的抓住嶽明的胳膊,不想讓他離開。
他長歎一聲,輕輕的在我唇上吻了吻,道“乖,睡吧!”
我依舊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裳,生怕他會走,他看出了我的意思,在我耳邊輕輕道“我不走,我一直都沒有走,以後都不走了!你記得嗎?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丟下衣衣一個人的!”
我聽了他的保證,這才安下心,睡死過去。
這一覺就睡了七天。
因為睡夢中我聽到了嶽明的聲音,所以醒過來下意識開始找他,可到處找了一大圈也沒有看見,我才自嘲的笑了笑,知道自己是睡的迷糊了。
正當我悵然若失的坐在院子裏發呆的時候,糯米湊了過來,用腦袋蹭了蹭我,示意我去吃東西。
我神遊似的問道“糯米,我昏迷的時候,有沒有人來過?”糯米歪歪頭,做了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表示洛洛來過。
我點點頭,又問“我是說,有沒有別的人,就是,男的。”
糯米堅決的搖搖頭。
我失望到了極點。
深吸一口氣,我站起來,摸了摸糯米的腦袋,他把尾巴纏在我腰上,拖著我往吃飯的方向走。
吃過飯,我本來準備找個下人問問究竟情況怎麼樣了,可還沒等我問,一直跟在洛洛身邊的鼠兔卻回來了。
我一看他臉色不善的模樣,就知道他多半是來找我興師問罪了,所以我也沒有動,懶洋洋的坐在那裏等他進來。
果然,一進來,他就問“你逼洛洛去活祭結界?”
我不回話,反倒說“你以為隨便一個人都有守結界的資格?”“你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洛洛本來就是羊峒的守護神嗎?”
鼠兔眼裏閃過一絲震驚,但是馬上又掩蓋了過去,道“那也不是你害貢布的理由!”
“理由?”我譏笑一聲“你還真是偉大,竟然為了自己的情敵求情!”
“我不想和你討論情敵的事,現在問題是你能不能救貢布。”我冷笑,道“你大可回去告訴洛洛不必再來試探了,一旦解元鏈生效,那麼除非是保護好羊峒,否則,沒有辦法可解。”“你!!”鼠兔氣的發抖“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我毫不在意的聳聳肩。
鼠兔幾乎要被我氣吐血了,惡狠狠的罵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時救了你!”
我冷靜嘲笑道“誰讓你救了呢?”
“你!!”那邊鼠兔正要再罵,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不用說了,我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