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一愣,心中疑惑族長的命令,但他沒有反駁,也不會反駁,低頭恭敬道:“是。”
寧次頂著日向日足的身體,大搖大擺地在宗家之內逛了起來。
一路上遇到的宗家忍者,見到了他,都畢恭畢敬地低頭鞠躬。
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尊敬的族長大人已經換了個靈魂呢?
寧次的腳步最終停在了日向一族宗家族地的深處。
莊重古老的傳統日式建築,匾額上寫著肅穆的日文:
日向長老會。
寧次的臉上露出笑容。
“族長。”
當寧次推開黑沉沉的厚重木門,相對而坐、正悠閑喝茶的六位長老同時朝著門口的他望了過來,他的耳畔也響起了二長老的聲音。
靠近門邊的長老詫異地出聲喊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一般隻有族長能夠進入長老會,但在進入之前都會通傳或是敲門詢問示意。
像今天這樣直接推門而入的不禮貌行徑,倒有些不符合這位族長平日裏嚴苛自律的風格,但事急從緩,遇到了特殊情況直接推門而入,這樣的不禮貌也不是不可以原諒的。
如果說日向一族是一棵紮根木葉的老樹,那麼族中的六位長老就是這棵樹上深埋在地底最老最腐朽的根。
砍掉他們,才會留給稚嫩的樹根伸展的空間。
但這並不是重點。
這些人太礙眼,這才是重點。
礙眼得讓寧次完全無法容忍他們半分。
寧次抬腳,邁入了房間。
身後的木門緩緩地合上。
地板上投下的最後一絲光影消失。
嘭——
木門緊閉。
寧次好像被一口吞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一扇沉重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
寧次的衣襟有些淩亂。
他隨意地整理了一番,撣了撣袴服上的灰塵。
他整齊的披在腦後的黑發有幾縷落在了額前,擋住了眼角處幾滴鮮血。
他的身後,鮮血鋪滿了地板。
寧次重新回到了密室。
分家的人全部集結在密室中。
他們踩在帶有巨大的日向一族族徽紋路的地板上。
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
他們頭上的籠中鳥有的被覆蓋在護額之下,有的被藏進了白布裏。
像是一個不能見人的恥辱的奴隸印記。
寧次的出現讓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寧次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臉,嚇嚇他們:“我是日向寧次。”
一石激起千層浪。
震驚撐大了他們的瞳孔,也堵住了他們的嘴。
他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是不會開這種無聊又荒誕的玩笑。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眼前的人真的是寧次?
日差族長的兒子。
寧次一屁股坐在日向一族的祭台之上,欣賞著他們慢慢從震驚中回神的神情。
等到了他們情緒差不多消化完的時候,他又說道:
“籠中鳥,我能解開。”
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顫。
寧次為難地皺了皺眉頭:“我能為你們解開籠中鳥,你們能為我做什麼呢?”
他如同一個孩子般單純的眼神落在了這群人身上。
沒有人說話。
長期被馴服到沉默寡言的人不會巧言令色地諂媚。
“你……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人群中傳來了一個聲音。
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少年壯著膽子詢問。
說完之後,他的母親就將他往懷裏攬了攬,緊張地盯著寧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