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慢慢地勾起唇角:“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的時候再告訴你們。”
他友好地朝著那個少年招了招手:
“過來,我幫你解開頭上惡心的東西。”
少年看向了他的媽媽,慢慢地離開了媽媽的懷抱,朝著寧次跑來。
寧次嘴角的笑意擴大,手按在了他的頭頂。
綠色的紋路從兩邊開始消退,逐漸徹底消失在他的額頭。
“啊!”
少年的媽媽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眶裏的淚水不停地往下掉。
察覺到毫無阻攔的視線,少年欣喜若狂,迫切地奔向父母,向他們展示自己光潔的額頭。
寧次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他們合家歡樂的模樣。
“如果能解開籠中鳥,您就是我們的族長,我們不聽宗家之命,隻服從於您。”
解開籠中鳥的誘惑太大了。
所有人都在寧次的麵前立下了誓言。
從今往後,惟寧次命是從。
若有違背,死無葬身之地,魂無安然之所。
永墜地獄,不得超生。
日向日差站在一旁,懷中始終抱著自己兒子寧次的身體,不敢有絲毫疏忽。
隻是此刻,望著那個高高在上、嘴角帶笑的人,日差有一瞬的恍惚。
這真是他的兒子嗎?
囚籠被打開。
密室之中隻餘自由的鳥兒。
寧次看著他們狂歡、看著他們喜極而泣。
等情緒的浪潮退去,寧次才說出了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以彼之道,還以彼身。”
“我要將籠中鳥施於宗家人,讓分家和宗家調換。”
“你們是我的幫手。”
寧次的話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籠中鳥——他能解開,也能施加。
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
……
“族長怎麼突然要召開集會?”
“不知道。”
“不過族長既然找我們過去,定然是有族長的道理。”
“你說的對。”
“……”
宗家忍者在前方忍者的帶路下成群結隊地朝著密室而去。
“族長。”
密室之中空蕩蕩一片。
隻有坐在祭台上族長的身影。
宗家忍者麵露驚異。
族長怎麼能坐在祭台之上?
這也太不敬了。
寧次看著密室的門被徹底關上。
他的目光掃過眼前這一片比分家人數少了將近一半的宗家人,緩緩地站了起來。
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了哪個日向一族祖先的牌位。
“族長!”
“您這是幹什麼?”
已經有宗家忍者按捺不住,皺著眉頭出聲詢問。
看樣子應當在宗家地位不低,否則不會有這樣的膽量直接大聲質問。
“我幹什麼了?”
寧次覷了一眼腳下的靈牌。
“您這是在侮辱先祖!”
宗家忍者上前一步,臉黑沉得像是燒過的鍋底。
寧次用腳尖將令牌勾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你說的是這個啊!”
他隨手一擲。
令牌重重地砸在了宗家忍者的臉上。
寧次一笑:“既然你這麼尊敬,那就拿回去供著吧。”
“族長你!”
宗家忍者的臉上被砸出了一點兒血絲。
他沒躲,不是躲不過,而是不敢相信族長會這麼做。
“盡情享受這最後一刻吧。”
“以後,你再也不會有敢這樣跟我說話的機會了。”
“宗家的命運到此結束。”